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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应瀚未能拦下两尊大佛,满腔怒气皆撒向翻了口供的陆贵。
发泄了一通,出了刑房,带人直奔东宫而去。
定王同高家父子出了刑房,定王吩咐人将邱四娘带回府中,却同高元骁、阿殷四人进了酒楼。
正是晌午时分,酒楼中宾客盈满,伙计见着定王,当即引向二楼僻静处的雅间,由随行的阿殷选了饭菜。
座中四人,高相与高元骁父子齐心,阿殷即将是定王侧妃,又以王府右司马的身份参与诸般事务,说话便能敞亮许多。
高相久经朝堂,自有锐利目光,今日陆贵种种反应他皆看在眼中,自然信陆贵是受了邱四娘指使,落座之后,便道:“小女之事,多承殿下之力方能查明,微臣感激不尽。
不知那邱四娘,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伙计端来的茶水饭菜皆由高元骁和阿殷亲自接来,高元骁面有愧色,见阿殷默然不语,便也未贸然说话,只沉默接来递去。
这头定王端然在座,道:“凤凰岭那日令嫒被推下山坡,本王便觉事出有异,回府后派人去深查,最终找到这邱四娘,是城西邱家茶肆的主人。
至于她受何人指使,高相可听说过一个叫鲍安的人?”
“鲍安?”
高相沉吟片刻,摇头。
“高相若有兴致,可探探他的底细,家在西珠街上。
据我所知——”
定王沉声道:“他的舅兄是太子近臣。”
高相微惊,“殿下的意思是……”
“鲍安必定也是受人指使,此事追究至何处,高相自可拿捏分寸。
邱四娘就在本王府上,高相要提去审问,随时可以。
流言之外,关于那日令嫒被推下山坡之事,本王虽还未查明,却已有了头绪——”
定王声音一顿,便见高相双目灼灼。
高妘被推下山坡,浑身负伤,容貌受损,这在高家而言是极大的事,自然分外关心。
定王容色渐渐肃然,“不知高相是否听说过剑门,邱四娘便是其中走狗。”
“剑门……”
高相沉吟片刻,面有茫然,旁边高元骁却道:“是个隐秘的江湖组织?”
定王颔首。
高元骁便朝高相解释道:“先前京中有几桩案子,都曾有人提及剑门。
据说极为隐秘,里面却聚了许多三教九流的高手,专做许多见不得人的买卖。
这等捏造流言的事先前也有过,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钱,他们在京中会有人安排。
殿下说有了头绪,难道凤凰岭的事也跟这剑门有关?”
“据邱四娘供认,剑门中有善易容者,今日也曾来京,只是她不知身份。”
他言下之意已十分明了,高相毕竟不敢深信,阿殷便起身抱拳道:“凤凰岭之事,确实是有人冒充诬陷,下官敢以性命担保。
下官与高姑娘并无恩怨,断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流言之事是有人栽赃,凤凰岭的事手法拙劣、意图昭彰,以相爷之洞察,想必能看得出来。”
流言之事既已查明,高相自然能察觉那幕后之人的意图,遂抬手示意阿殷免礼。
“微臣欲亲自审问邱四娘,不知殿下能否允准。”
他说。
定王颔首,“高相随意。”
这般态度自是有万分诚意,高相当即举樽,将话题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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