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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隋将军的掌上明珠,铁衣和兄弟们也都疼爱,北庭路途遥远,若是皇上在京中给隋家恩赏,必定更能鼓舞士气。”
永初帝举杯的动作顿住,侧头看她,“怎么说?”
“丽华就要十七了,却还未定下人家。
隋将军在外征战劳苦,铁衣也率军打仗前途无量,皇上可赏铁衣个封号,寻个好人家赐婚,也博个好兆头,期待北地战事早日定下,边疆稳固。”
说罢,便笑盈盈看向谨贵妃。
谨贵妃面色稍动,看向定王时,终究是强忍着没接话。
倒是太子笑道:“封号倒容易得,县主或是乡君,父皇自可裁夺。
只是要寻个人家,却不容易。”
“现成就在跟前放着,有何难处?”
沉默许久的永初帝饮尽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你已有了人选?”
“玄素那里,不正缺个贵妃吗?若是能叫丽华亲上作亲,必定更加完满,谨贵妃这里高兴,自然也能早日痊愈。”
谨贵妃原也是这般想法,然而数日前定王进宫历数隋丽华失德之处,她虽不肯深信,见儿子坚决,却也不再强求了。
只是毕竟心存遗憾,此时闻言,她也只笑了笑,“此时全凭皇上裁夺。”
众人目光皆投向上首,永初帝端然而坐,缓缓道:“隋家确实劳苦功高。
玄素,你意如何?”
定王徐徐起身,拱手行礼,“儿臣既已娶了侧妃,正妃之位不必着急。
丽华性子活泼,儿臣却沉闷无趣,不能委屈了她。
京中才俊颇多,父皇另择良人就是。”
永初帝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并未则声。
皇后便在旁道:“京中才俊,谁比得上王爷尊贵?北边战事吃紧,正是要着意鼓舞的时候,玄素当为皇上分忧——丽华出自将门,品貌端方,有何辱没之处?皇上为战事日夜忧心难免,玄素,从前你胡闹,皇上也未计较,这个时候大局为重,你当体贴圣意。”
定王也未解释,只行重礼道:“请恕儿臣不能遵命。
若需鼓舞将士,儿臣自可奔赴沙场为父皇分忧。”
他的脊背笔直,语气笃定,半点不留余地。
永初帝眸色一沉,“战场的事,太子已令外荐了良将,倒不必你亲自去。”
毕竟不悦于定王的果断回绝,当着众妃和皇亲的面失了颜面,便只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定王默然归坐,对面太子却是低头喝酒,面露笑意。
数日前泰州告急的文书飞来,永初帝焦灼之下,险些就要派定王去。
若非他和皇后劝说,恐怕此时定王又到那边出风头去了。
好在东宫人才不少,有人推荐了将才出来,永初帝尚在犹豫该用哪个,看方才那意思,圣意总算是定了。
不过是拿隋家那丫头做个幌子,几句话便阻断定王的路,这软肋还真是好掐。
太子颇为得意,起身为永初帝敬酒,父慈子孝,万分和谐。
定王也不言语,端然坐在案后。
直至宴席将尽,有内监自后门进来报消息,永初帝听过随身内监的禀报,默然面色一沉,往太子处瞧了一眼。
太子正跟永安王兄友弟恭,并未发觉。
直至宴席散时,永初帝才吩咐太子和定王留下,撇下众人,独独带两人往御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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