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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几日天寒雪降,南边有些地方雪寒成灾,因官府救事不力,闹出些事情,永初帝便派了定王亲自去巡查赈灾。
这一走,来回至少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
到了腊月初谨妃封贵妃时,定王还未归来。
却就在这时,北边传来消息,说东襄突然挥兵二十万南下,分两路袭来,西侧直取北庭都护府,东侧袭向泰州都护府,势如虎狼。
自数年前墨城之战,双方各有折损,息战养兵,这几年虽然边防常有小股战事,却未起过大的兵戈。
如今东襄挥师南下,立时朝野震动。
阿殷虽居于王府,却因定王临走有命,每日都要去书房,听些要紧事宜。
这消息递来时,阿殷正跟常荀谈论代王一党倾塌后朝堂上的人事变动,闻得此信,两人均是色变。
常荀甚至腾的站起身来,“可知东襄为何出兵?”
“急报的信中只说对方南下,也不知原因。
消息已报至御前,皇上召了太子和诸位宰相商议,并没有旁的消息传出来。”
曹长史面色沉肃,虽是坐在椅中,却紧绷身体,似是随时能弹起来。
阿殷亦皱眉道:“东襄数年没有动静,突然出兵,必有缘由——难道是为代王的事?”
“应当与此有关。
只是宫里消息封锁严密,皇上虽在查处,却还未下定论。
东襄在此时出兵,着实蹊跷。”
常荀眉头愈皱愈深,“我再派人出去探查,驿站的消息未必够用,北边情形如何,不能只听朝堂递来的消息。”
说罢,看向阿殷,征询她的意见。
阿殷亦知此事蹊跷,便道:“消息自然越快越好。
边疆起战事,朝中必要派将前往,也得盯着。
烦劳曹长史费心。”
她的目光落在迎面墙壁的劲弓上,眼前乍然浮现定王黑袍弯弓的姿态。
定王在时,她即便身在虎穴,也无所畏惧,而今他不在,她心里终究觉得不踏实,断然道:“此事立即禀明殿下,请他尽早回京。”
“我这就去安排!”
常荀立时起身,同曹长史告辞而出。
阿殷依旧坐在书房中,心中疑窦丛生。
凭她的记忆,东襄挥兵南下本该是在两年之后。
彼时定王被太子和皇后联手所害,失了圣心,各处奔波,故未能深挖出京城藏着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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