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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上几年等高考恢复了,她再考回京都,到时候也算衣锦还乡了。
江秋月嚼着几片薄荷,想着未来的打算和出路,渐渐抗不过身体的疲惫陷入沉睡。
一夜纷扰的梦境,第二天按照身体生物钟醒来时才早上六点,房间内已经能听到外面楼道里各家做早饭的嘈杂声。
江秋月起来穿戴好,齐肩发随意扎个马尾,出去遇到小五江冬临递给她一副雷锋牌搪瓷杯和牙刷,一起去过道另一头的公共水池洗漱。
江母正在门口烧煤炉子上烙饼炒菜,锅碗瓢盆占据了门两边竖立的水泥台空间。
放眼望去,红色时代典型的筒子楼里,各家各户都把中间楼道门口的位置当做厨房用,一到做饭的时候烟雾缭绕油烟气弥漫。
公共洗漱池相当于以前寄宿学校的那种公共洗手间,水泥砌成的流水台上安上两排水龙头,最里面的空位置上还有几家人在煮玉米糊糊。
江秋月秉持原主内向不多话的性格,洗漱后跟着小五回去,期间避让了好几波来往拿锅端菜的人。
等回到家门口,她都觉得刚洗干净的脸上又蒙上一层油腻的烟火气。
好在早就收拾好自己的小四及时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湿毛巾,江秋月又仔细擦了一遍,姐弟三个在屋里排排坐擦百雀羚护手护脸。
早饭是烙饼和炒白菜,还有一锅小米汤,一家人围着老红木圆桌,两只小的眼巴巴的看着米汤锅,显然也是不常吃的东西。
江母先给江父盛满一瓷碗,接下来却把稠稠的一碗递到江秋月手边,让她愣了一瞬。
或许是补偿吧,昨晚和今早最好的食物都紧着她,但是江秋月对小米兴趣缺缺,不爱吃那个,还不如留给半大小子特能吃的两小只。
于是她顺手接过碗,又转手分给小四小五一人半碗,她自己拿张烙饼卷白菜吃。
两个兄弟高兴地道谢,“谢谢三姐!”
“唉,你这丫头,有好吃的赶紧塞嘴巴里顾他们俩干什么。”
江母嗔道。
江秋月摇摇头笑了笑,“两小子正长个儿呢。”
况且她有物资在身,等离开这里有的是机会犒劳自己,没必要再抢家里一点吃食。
俗话说,半大小子饿死老子,两只小的加上成年前后的兄姐,费粮食的时候还在后边。
或许江父江母执意送原主去下放,不光是填补指标不留人把柄的问题,还有孩子太多了,都逐渐长大,两个职工的收入已经不够吃了,送走一个好歹能省出一份口粮。
江秋月心中叹气,这样的现实对原主来说既残酷又无奈。
不过终究她不会知道了。
饭后,江父和江春华去文工团上班,老二江夏日去学校,江母已经办理离退把工位让给了大女儿,她在家收拾行李。
至于小四小五,吃完饭吆喝着一栋楼的小伙伴们挎着小书包呼啦啦的跑去上学了。
只不过外层有点掉漆,里面好好的不潮不蚀。
柜子整个看起来不大不小正合适,靠墙一放既可以当她的梳妆台又能放东西。
江秋月敲了敲柜门发现很结实,问道,“多少钱?”
一个小男孩出来偷偷瞄了眼她身上的军用水壶和军装,小声说要两毛。
江秋月笑着问他能做主吗,别小孩子把家里物什卖了大人不知道就麻烦了。
“俺奶叫搬哩,以前打地主家分哩家伙,换钱给俺妈买红糖。”
旁边人透露他家新添了人口,他妈坐月子要吃红糖鸡蛋,没副食票只能花钱买高价糖。
江秋月想了想这时的物价,两毛钱能买一斤馒头或一斤酱油,对她来说没什么。
但是她手里钱和票都不多,象征意义大一点,主要还是她空间里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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