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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山坑里,年轻的女子浑身泥泞,一动不动,身上覆着厚厚一层落叶,若不是被野狗刨开了一点,根本瞧不出来。
里保直摇头,“哎呦,这可怎么跟她母亲交代?”
阿银的尸体被抬出了山坑,身上没有一点伤痕,找不到一点致命伤,着实将安康生和罗捕头给惊着了,没有伤口……那人是怎么死的?
“是摔下去?”
罗捕头瞧着不深不浅的山坑,“可为何没有伤呢?”
摔下去,磕着头,或者碰着什么致命部位,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在尸体表面,没有半点痕迹可寻,瞧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靳月慢慢的蹲下来,用帕子覆在女子的发髻处,轻轻的摁压着。
“你在干什么?”
罗捕头想了想,“是不是刚才把你吓傻了?人都死了,你还给擦头发作甚?”
“别吵!”
安康生示意他闭嘴。
罗捕头讪讪的别开头,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找出什么喇叭花来?
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瞧着靳月咬着牙,将一根纤细的银针从阿银的头顶百汇处,一点点的拔出来。
“神了?”
罗捕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靳月手中的银针,“你如何知道,她头上有东西?”
“鼻腔里有脑液,自然是有问题的。”
靳月喘口气,站起身来,瞧着手中的银针,“我爹是大夫,我成日跟这些银针打交道,没想到……救人的东西,竟然被用来杀人,真是可恶!”
“这都是罪证!”
安康生用干净的帕子接过递来的银针。
人找到了,可惜死了,白家的事儿,估计还没完,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书房内。
苏立舟面黑如墨,“你说你们几个,怎么走哪儿都有事儿?真是阎王殿前的勾魂鬼,走哪儿都能碰见几个死人?”
“照这么说,苏大人岂非成了阎王爷?”
靳月笑道。
“不许嬉皮笑脸!”
苏立舟一声叹,“锦囊的事情先搁着吧,把王家的案子搞定再说。
你们去了这么久,那王家三个儿子,又来闹腾了,刑部来人了,责令三日破案!”
“三日?”
罗捕头惊呼,“破案又不是吃饭上茅房那么简单,三日……以为是母鸡下蛋呢?”
苏立舟揉着眉心,“本府也没想到,这案子刚发没多久,刑部竟然上了心,眼下只能靠你们多拼命了,本府最多去求个情,宽限两日!”
“刑部这么着急?”
安康生皱了皱眉头,“这跟以往……为何不太一样?纵然王家是宫中供奉,但也只是个商贾之家,按理说……”
“不用按理了,若是都按照常理,尚书大人就不会来找本府的麻烦了。”
苏立舟打断他的话,别有深意的瞧着靳月,看上去似乎很是愁人。
三日?
出了书房,罗捕头拉长着脸,“往日办事,也没见着限期,此番倒是活见鬼。
出去一趟,拉回几具尸体不说,还来一招晴天霹雳,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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