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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奎开口,面上怒意稍减,眼角的愠色未褪,声音颇为凌厉。
靳月垂眸,“多谢王爷!”
宋云奎扫一眼顾若离,再瞧一眼自家的燕王妃,心中了然,“此事到此为止,进去看看他吧!”
音落,宋云奎拂袖而去。
走出回廊的时候,他又皱眉回望了一眼,发现燕王妃和顾若离疾步进了祠堂,而靳月却是隔了许久才迈开步子,可见她并非真心诚意。
“王爷?”
卫明犹豫,“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云奎负手而立,“你是说,她不是。”
“卑职觉得,相差甚远。”
卫明低语,“以前的靳统领,若遇小王爷之事,比谁都着急。
但是现在,她只是长得像靳统领而已,其他的委实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宋云奎点头,“本王知道。”
卫明俯首,言尽于此。
祠堂内。
宋宴浑身是血,冷汗浸湿了发髻,奄奄一息的倒伏在地上,睁眼瞧着大门的方向。
先是听到脚步声,其次是模糊的身影。
第一个是燕王妃,不是靳月。
第二个是顾若离,也不是靳月。
丫鬟、奴才三三两两的跑进来,直到宋宴被搀起,伏在了担架上,靳月才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云淡风轻之态,俨然没有将他的伤势放在眼里。
她平静得很,看他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往常,就算是病患到了医馆,她也会心生怜悯,但对于眼前的宋宴,她唯有一个心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该!
靳月压根就不信顾若离的鬼话,燕王就宋宴这么一个儿子,就算自己不来,燕王也不会蠢到,打死儿子,让燕王府一脉,断子绝孙。
除非燕王妃老蚌生珠,再给他生个儿子!
“靳月!”
手忽然被握住的时候,靳月慌了一下,只怪自己走神,被宋宴钻了空子。
“小王爷,您身上有伤,先去疗伤吧!”
靳月想拂开他的手,奈何宋宴握得生紧,可见燕王爷下手太有分寸,这打得……连个半死的程度都没到,还这般有力气。
“你……莫走!”
宋宴气息奄奄。
他掌心里的冷汗,黏在靳月的腕上,那种略显濡湿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这跟傅九卿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傅九卿的手很干净,虽然透着凉,但她会觉得心安,因为那是她的夫君,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护着她,站在她身边。
可宋宴不一样,这是别人的夫君,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一道去吧!”
燕王妃开口,眼中带着殷切,“送他回房,你再走不迟!”
燕王妃终究是燕王妃,身份悬殊这四个字,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靳月分得清轻重。
王妃开口,俨如命令,她不得不从。
宋宴一直握着靳月的手,哪怕回到了房间,趴在了床榻上,依旧紧抓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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