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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屠辛第一个炸了,他一步踏前,声如洪钟,吵的柱子上的骨龙们,回以怒啸。
屠辛抬了抬手,不好意思的以示安抚,嗓音放低了几分继续道:“梁州?简直是在放屁!
梁州那地界,除了魇族那群胆小如鼠的家伙在那里,哪还有别的魔族?这些年尊上管得严,他们连给人造梦都不敢,天天守株待兔的等人族自产噩梦,饿急了给兽畜造梦填个肚子,一个个怂得跟鹌鹑似的,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干不出屠村几百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
尊上!
这绝对是栽赃陷害!”
胥临也皱紧了眉头,他看向祇泽,沉声道:“尊上,此事蹊跷。
梁州偏远,魇族习性我等皆知,绝非行此恶事之徒。
此事背后,只怕另有缘由。”
相较于屠辛的暴怒和胥临的凝重,王座之上的祇泽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身体微微后靠,重新倚回王座中,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笑。
“狐王刚刚铸造了一把新‘刀’,想必正愁没有机会开刃,时机这不就送上门了。”
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嗒、嗒”
声,在空旷死寂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刀?”
屠辛不明白,不是在说魇族的事儿吗?怎么好端端的说起刀来。
“既能试探本尊对新‘刀’的态度,又能看出这‘刀’是否趁手,此时出事,啧,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祇泽的声音带了几分玩味。
他缓缓站起身,乌紫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无的威压弥漫开来。
“既然戏台搭好了,那就走吧!
本尊就勉为其难,屈尊为他们唱一出。”
他目光扫过屠辛和胥临,沉声道:“备驾,本尊要亲自走一趟梁州。”
屠辛虽没明白,但他听令,立刻抱拳:“末将领命!
这就点齐玄甲卫……”
“不必兴师动众。”
祇泽打断他,语气随意,“就你二人随行即可。”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弯得更深了些,“记得,准备一乘舒服的轿辇,此行途中风景甚好,我与夫人新婚燕尔,本尊平日政务繁忙,恐怕冷落了佳人,正好借此机会……”
他拖长了语调,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宠溺,“带着本尊的夫人,去人界好山好水的风景中……培养培养感情。”
屠辛彻底愣住了,他一脸不解地看向祇泽,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最终还是把“尊上您莫是被那小狐狸精迷昏头了”
这句话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遵命!”
这次胥临先一步应下,然后推了一下还在愣神的屠辛。
“哦…属下遵命。”
祇泽不再多言,身影化作一道紫芒,瞬间消失在王座之上。
屠辛挠了挠头,看向胥临,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培……培养感情?就算是看上了那丫头,在刚死了几百口人的凶案现场培养感情?尊上这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点?”
胥临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道一声: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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