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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被江元清扑倒了。
她穿着和我一样的病号服,面无血色,披头散发,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她扑上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死命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嘴里不断地念着,“江尽歌为什么不是你死!
为什么你不死!”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疯狂,又让她占了先机,只能拼命挣扎着。
幸好纪学而及时追上了她,一把拉开了她,“江元清!
你发什么疯!”
纪学而抱着我,我捂住了脖子,一个劲地咳着,艰难地呼吸。
我此时根本不用再演戏,这番场景,他自然会有偏心。
纪学而的力道大了一些,直接把江元清甩到了地上,她坐在冰冷的白瓷上,怨毒地望着我,开始无声地落泪。
我看着她,白莲花的教科书式示范。
果真,纪学而有些心疼地扶起了江元清,“元清,我不是存心推你的。
可你,也不能这样对尽歌。”
我上前轻轻拉住了纪学而,“纪总,这是怎么了?姐姐,你为什么也穿着病号服,你也病了?”
我想,既然昨天陆涵这样说了,想来纪学而并不知道昨晚他陪着我的事,那我更不可能知道江元清发生的事。
我仍然是叫纪学而纪总,我这得体的表现让他很满意,是啊,做小三的,面对大方若是还敢张狂,岂不是惹人更讨厌?
可我却挽住了纪学而的胳膊,他在慌乱之中并不在意,但却深深刺痛了江元清的眼。
她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甚,“江尽歌!
你究竟还要不要脸!”
她一耳光扇过来,我躲开的时候,却是抱住了肚子。
江元清彻底疯了,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肚子,我知道她怎么想,而这,正是我的用意。
她冷笑着,连带看向纪学而的眼神,都是怨毒的。
“纪学而,你护着她,你不在意我,不在乎你的孩子,是不是因为,她肚子里也有了你的孩子?”
江元清往后退了两步,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我惊呼了一声,往纪学而身后躲了躲。
我这番做作的动作落在江元清的眼中,更落实了她的猜测。
而纪学而,我能感受到,他在压着怒火。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窃窃私语着,这场年度大戏。
是了,这种家庭伦理大悲剧,一向是人们最喜爱的谈资不是吗?
纪学而压低了声音,“江元清,我念在你刚没了孩子胡思乱想,你胡说,也该有个分寸。”
我知道纪学而的愤怒,是,因为到此时此刻,我们仍是清白的。
江元清却不知道,她只看到我们之间的暧昧不清,只知道她的丈夫离家,而我也不接电话。
她此时只能看到,纪学而是如何护着我,而我,又是多么心虚地护着我的肚子。
“江尽歌,你就算要抢回纪学而,也不该伤我的孩子!
他也是你的亲外甥!”
江元清撕心裂肺地喊着,她想到她痛失的孩子,更是悲痛难以自持,大哭起来。
我却在心中冷笑,亲外甥,她想要我的命的时候,又何尝为我这个亲妹妹,疼惜过一刻?
纪学而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尽歌,你好好休息,我先送元清回病房。”
他抱起了哭到起不来的江元清,离开了我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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