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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公子却道,“既是良家子,那更好了。
我们也是良家子啊,还是官宦人家之子呢。
你放心的上来,我们说说话,一会儿就送你们回去见家中长辈。
放心,我们都是懂礼之人,不会胡来的。
来来来,放条小船,本公子亲自去接人。”
蓝衣女孩快吓哭了,黄衣女孩怒了,挺身而出,“既是懂礼的官宦人家之子,为何要强迫好人家的女孩做这等事?男女七岁不同席,莫非你们这些公子只是徒长了个子,没长年纪?”
“你这怎么说话的?”
那红袍黄胖子立即恼了,他却不擅长争辩。
那青衣公子立即跳起来嚷嚷,满脸的恶形恶相,“你知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他可是当今的国舅爷!
好心好意请你们过来,不过是喝杯茶说说话,如此风雅,你却如此不识好歹,还无端侮辱人,我今天还非要你来斟茶认错不可!”
听说那红袍黄胖子居然是国舅,船娘大惊,蓝衣女孩更是吓得琵琶发抖。
黄衣女孩眼见不得善了,索性也豁出去了,佯装无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国旧还是国新,我只知道,你们若再来逼迫,我只有跳下这湖里,以证清白。
若你们不怕惹上官非,落个逼迫人命的罪名,就尽管来试试!”
那青衣公子一顿,明显有些犹豫,可红袍黄胖子却不信那黄衣女孩真的敢跳湖,“好,你要是真敢跳下这湖,我齐修元今日也算服了你!
你跳啊,不跳你就乖乖的过来给大爷认错!”
船娘隐有屈服之意了,那蓝衣女孩也拉着表妹的手,眼泪汪汪的示弱道,“要不,我们跟他们说,你大嫂其实是……”
可她话音未落,那黄衣女孩竟是狠狠瞪她一眼,立即将她话头截断,“不许胡说!
否则我再也没你家这门亲戚。”
那蓝衣女孩稍一犹豫,黄衣女孩竟是没有半分犹豫的,扑通一声直直跳进湖中,显然是真的生性刚烈,而不是作戏。
啊!
那蓝衣女孩,包括大船上好些女子都尖叫起来,显然是吓坏了。
就连那红袍黄胖子也白了白脸,目光闪烁着往后看去,明显有了几分怯意。
“都吃饱了撑着,在这里吵什么?”
忽地,荷花丛中站起一个高大男子。
二十七八的年纪,阴沉着脸,带着三分酒意,七分怒意。
他的面目本来生得很是英俊,若是肯笑,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芳心。
但此刻黑着脸,又让觉得如地狱修罗一般,胆战心惊。
“都傻站着干什么,船娘你是死的不成?救人啊!”
被他这一吼,那船娘总算回过神来了。
低头一看,不用她救,那跳船的小姑娘压根没想死,在水里抱着她撑船的竹篙呢,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并没有半分惧意。
只故意把头低着,藏在荷叶底下,只露出口鼻,让人以为她掉进水里了。
船娘心中一定,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把那竹篙交蓝衣女孩拿着,自己也跳下湖去。
她们在水上讨生活,都是水性极熟的,假意左右摸了摸,才道,“人在这里!
幸好给水草缠住了,没沉下去。”
呼。
此刻,那红袍黄胖子也才松了口气。
他是国舅不假,但要是真的落下个逼*不成,害死良家子的罪名,只怕龙椅上的那位也饶不了他。
前几年,在给先皇守孝之时,京中有些打熬不过,寻欢作乐的权贵子弟,被惩戒的还少吗?
就连朝中大臣,若敢养儿育女的,也颇为不受皇上待见。
姐姐自坐上凤位后,一直告诫家里,要小心谨慎,不要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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