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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4页）

九一抿了口水。

“少贫了。”

叶着霜重重叹了口气，红棕长发垂落下来，难得显出几分疲惫：“我一分没拿到，还吃了个罚款。”

“罚你？”

叶着霜冷笑道：“说什么监管不力。

新区集训关我屁事，要我监管又不提前打招呼，一群老东西——”

叶着霜抬手关掉刺耳的铃声。

“记得按时吃药。”

她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话，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再见夏队长。”

“再见。”

九一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液。

“咔嗒”

——门锁闭合后，脚步声由近及远，最终被厚实的门隔绝。

窗外传来隐约的喧哗，被开除的学员正在楼下抗议。

夏御雪拉开些许窗帘。

以叶着霜为首的纪检部正拦着十几个挥舞档案袋的年轻人。

领头那个正是录音里骂得最凶的男生，此刻指着这间办公室叫嚷。

“夏佑恩，全部处理掉。”

她走到门外按下通讯器，“押到江陵以扰乱秩序罪名起诉。”

“是，大小姐。”

通讯器里传来恭敬的回应。

九一又睡着了。

前几天晕倒那件事，医生说是集训受伤加上情绪激动导致的应激反应。

夏御雪合上门坐回桌前，她清楚地记得那天九一咳在手绢上的血。

像黑色的小花。

——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用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说“昨晚是个错误”

，如果她在九一转身时拉住她解释，如果她......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夏御雪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没有如果。

她以为九一会在自己说出那些该死的话后对自己立马发脾气，但九一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御雪猛地回神，发现九一不知道多久醒了，正用那双灰蒙蒙的眸子盯着她。

“滚。”

“我确认你的情况。”

“我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