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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脑前叶切除实验成功,成田大佐计划在北平复制。
银杏非人名,乃项目代号。
林曼婷身份存疑,其姐林雪实为日方竹机关首批帝国孤儿。
“
程墨白指尖突然触到西装内袋里的象牙袖扣——那是黎世君三天前亲手别在他袖口上的。
当时特工头子用拆信刀挑开线头时,刀刃在他脉搏处停留了整整三秒:“小程啊,你这条命,可比汪精卫政府的金圆券还值钱。
“
汽笛声骤然响起,佐藤的军刀已抵住程墨白后心。
月光下,刀疤脸的特高课长露出猫戏老鼠的笑容:“程桑,黎长官让我转交礼物。
“递来的木盒里,躺着半枚带牙印的银杏叶——与陈教授常年夹在教案里的一模一样。
“慢着。
“程墨白突然用日语朗声背诵起《万叶集》中的俳句,“月落鸦啼霜满天——佐藤课长可知下一句?“
佐藤军刀微颤,这是日军情报系统接头的暗语后手。
程墨白趁机翻开木盒夹层,泛黄的照片上,黎世君正与日特机关长举杯共饮,照片背面是黎世君亲笔批注:“鱼肠逮捕计划,暂缓执行。
“
“黎主任说……“程墨白将照片对准探照灯光,背面水印显现特工处密纹,“银杏叶该配苦艾酒。
“这是两人上月在中央饭店约定的安全信号,意味着黎世君要保他活过今夜。
佐藤的刀尖垂下半寸,码头广播突然炸响:“全体特工处成员立即返部!
周副局长遇刺!
“程墨白趁机将银杏叶塞进密码本,封皮上“竹机关“的钢印与黎世君袖扣花纹悄然重合。
警局档案室的煤油灯将程墨白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受难的十字架。
油纸上的地图显示,医院地下三层直通元代太液池遗址。
更骇人的是阿福在油纸背面用血写的补充:
“林曼婷锁骨纹身下藏有微型胶卷,系陈教授最后研究成果。
银杏计划实为活体脑控实验,周墨海长子为001号试验品。
“
突然,林曼婷的香水味混着血腥味袭来。
她左腕的绷带渗着血,却将某物塞进程墨白雨靴——那是半张烧焦的出生证明,婴儿脚印旁印着“昭和十二年十二月“的日期,母亲姓名栏赫然写着“林雪“。
审讯室方向传来黎世君标志性的咳嗽声。
程墨白摸到出生证明背面用血写的八个字:“孩子活着,在北平“。
民国三十年四月十二日清晨,南京城笼罩在薄雾之中。
程墨白推开警局值班室吱呀作响的木门,发现一张烫金请柬静静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大红色信封上“程墨白先生台启“几个字墨迹未干,渗透的墨水在纸质上晕开细小的毛刺。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立刻察觉到信封背面不易察觉的凸起——有人用针尖在夹层里刻了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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