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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了一看,原来是沁出来的鲜血。
他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创作,宁泠明白了这就是他故意的惩罚。
耻辱却无无力反抗,猫抓了老鼠戏弄,尚且可以挣扎。
她却不可以。
近日来她的提心吊胆,众人围观的难堪,被强迫穿耳的耻辱。
耳垂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烧感,宁泠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紧绷的情绪。
泪珠似丢了线的珍珠,一串串地流向面庞。
脸上本还带着坏笑的裴铉,神情僵硬了一瞬,伸出指腹抹了抹她的泪珠:“穿耳而已,怎么还哭了?”
宁泠不想再搭理他,反正她无论如何求饶,他定不会放过的,还不如痛痛快快哭一场。
越是这般想着,她便哭得愈发肆无忌惮。
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眼眸眼尾一片红晕。
门外的林韦德和紫叶面面相觑,主子最是不喜人哭泣,觉得吵闹晦气。
如今宁泠这般,是主子在里面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是她不想活命了。
眼看她哭着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裴铉更纳闷了:“你偷偷欺瞒与我,我如今既未罚你,你还要死要活了。”
宁泠本就耳垂处痛苦难耐,还要听见他如此混账的活。
恶向胆边生,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声音却是柔柔弱弱,呜咽带着哭腔:“主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裴铉耐心地蹲在原地,看了眼她的耳垂,想着不如算了。
只穿一边耳就哭得如此寻死觅活的,若是再穿另外一边,她不知要记仇多久。
他刚才银针和耳坠丢回书案处,擦擦手。
又不经意间瞥见两只不一样的耳垂,甚是奇怪变扭。
他对宁泠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可她却毫无反应。
他冷笑问道:“你不想管那个小丫鬟的死活了?”
宁泠的泪水停止,泪眼婆娑地望着裴铉。
裴铉看了看她久跪
的双腿:“起来,过来。”
宁泠点点头,一双腿因为今日跪了好几次,刚才又跪久了。
她起来时候身形摇摇晃晃,双腿先是发麻,麻劲过去后是一股钻心的疼痛。
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走向前,身形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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