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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伤心处,她不襟潸然泪下。
陆川静静地听着庄晓捷的故事,一点点被她的波折遭遇而感动,也为她坚忍不拔的精神和孝敬老人的品质所赞叹着。
当他看到庄晓捷眼角流下的泪水时,内心瞬间柔化了。
做律师以来,他见过不少的泪水,有悲愤的泪,有仇恨的泪,有绝望的泪,也有案子胜诉后喜极而泣的泪,但无论哪种泪,都不曾让他内心有如此大的触动。
他不襟也想起了父亲刚刚去世时的自己,万般悲痛积压在心底,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无处倾诉,唯有那次在红姐面前,才是自己最彻底的泪奔。
想想过去的种种,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想要挺过、熬过那些灰暗的日子,都是何等的艰苦。
而晓捷这般弱女子,在无依无靠之下也乐观的挺过了来,实在难得。
冲她身上的这股子精神,就不能视她为常人。
陆川对庄晓捷的敬佩犹然而生。
为了不让庄晓捷再想伤心事,陆川灵机一动,想起一招:“你知道那天抢你东西的是谁么?我都想不到,那家伙跟我还真是有缘!”
庄晓捷听闻,赶紧问:“怎么?难道后来他又找你报复了么?”
陆川轻轻一笑,说道:“哪呀,后来就再没见他。
但之前,我和那个人见过一面。
那还是我参加成考的时候,他跟我一个考场,互不认识,但他要抄我的答案,我没同意。
这家伙就记恨上了,出了考场就找人堵我,要不是当时人多,有可能就得干一架。
真没想到,隔了那么久,这一架还是干了。
你说巧不巧!”
庄晓捷觉得这像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噗嗤一声,破泣为笑地说:“陆哥,你俩这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吧,那我还得谢谢他呢,要不是他,咱们怎么能认识呢?”
陆川一想,也对,要不是那个家伙,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做了那件事,怎么可能有之后自己和晓捷这般奇遇呢?于是,他点点头说:“嗯,要这么说,那家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我当时下手应该轻点。”
“陆哥,你怎么打败的他了?”
庄晓捷问。
“我啊,说来很搞笑,干翻他没用拳,没用脚,用的是一只破脸盆。”
陆川轻描淡写地说。
“啊?脸盆?那个也能打架?你怎么做到的呢?”
庄晓捷不解地问。
“唉,很简单,那家伙手里有双节棍,我什么也没,唯一能防身的酷棍还落在包里,只能就地捡了一个破脸盆,一掰两半,当短刀使,之后缴了他的棍,才把他制服的。”
陆川精要地描述了当时的打斗场景,听得庄晓捷如同身临其境。
当她听到酷棍的时候,赶忙从身上摸出了那根被陆川遗落,又被她精心保管至今,已被盘得锃亮的酷棍。
她看了看棍子,慢慢举到陆川眼前,说道:“陆哥,这就是你落下的那根酷棍,现在能还给你了!”
陆川一边换档,一边看了看庄晓捷手里的酷棍。
他的心里也是十分激动。
一来是当时随身而行的棍子用久了是有感情的,丢了总要心疼一下。
二来是这么久了又失而复得,心里很是欢喜。
但他没有接过棍子,而是将棍子又推还给了庄晓捷,同时说道:“谢谢你替我保管啊,既然它和你有缘,就送给你吧,我那还有新款的,等回去后再送给几根。”
庄晓捷收回本不想送还的酷棍,说道:“那我就留下了,新的我不要,我只要这根,它有不同的意义!”
陆川说:“没事,多备几根也不费事,回头我教你怎么用,学会了就再不怕有坏人近身了。”
庄晓捷听罢很是高兴,她满心期待地冲陆川点了点头。
此时,坐在后排睡觉的陆梅在两人不经意之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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