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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沟底,这里的风影着实迷人眼球,那些坐缆车下来的人已经到处分散开拍照赏景了,而白丽丽一边照看着客人,一边四下张望着等待陆川一行尽快过来会合。
不一会,见步行的客人已经在沟底出口处现了身行,于是搞搞地挥舞着手里的导游旗,一边喊着:“来,贵州客人们,我们在这儿,到这里集合了!”
看着客人一个接一个的从山阴中走出来,就是看不到陆川,白丽丽本以为他是在断后,不一会就见陆川光着膀子走了出来。
心想,这陆川怎么把衣服也脱了,难道是走热了脱衣服晾汗呢?这也太不雅观了吧,当着这么客人就脱衣服,这成什么体统。
后来,从客人口中才知道陆川刚才被蜇伤了,她赶忙跑过去问询情况。
来到陆川面前,白丽丽被陆川那红肿的胸脯和痛苦的表情惊呆了,她举着双手不知该往陆川身上哪个部位放,一个劲地问陆川这是怎么回事,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陆川只问了她一句话:“丽丽,你带的客人都下来没?”
白丽丽赶忙交待到:“放心吧,我的都下来了,你的人我看也都齐了,你是怎么了,你看这皮都肿了,要不要紧啊?”
陆川没再说话,冲白丽丽挥了挥手,示意她看好客人,然后径直走向沟底清澈的溪流边趴下身子把整个胸脯泡在了清凉的溪水里。
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陆川觉得冰一下可能会好一些,而结果也是这样,泡在水里的皮肤显然疼痛减轻了不少,可是一旦出水,不过一会儿那种疼又从里向外的恢复出来。
陆川泡了两次,最后干脆不泡了,他觉得不能就这么泡下去,还有客人呢,不能因为自己把整个行程耽误了。
出了水陆川也不敢擦,只能等着水自己蒸干,可是水一干就更疼了。
那红肿丝毫没有减退。
就在很多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边有位牵马的老头走了过来。
他是这黄花沟底为牵马揽生意的人,自家养的马,租给从沟底返回的客人。
他和其他人一样,在这里等着,招揽着生意。
刚才看了半天陆川,大概心里有了数。
他走到陆川面前问:“唉,后生(方言,小伙子的意思),你是不刚才让穴马牙(音译)给扎了?”
陆川没听清他说的那是什么东西,反问了一句:“大爷,你刚才说啥?什么牙?”
“穴马牙!就是沟里长的一种草,不大点儿,扎人可疼了!”
“唉呀管他是什么牙呢?我就刚才下沟的时候抱了一棵矮树丛完了就成这样了,开始跟针扎蜂蜇一样,没疼死我!
大爷你说的那什么牙是不是长得跟一团毛似的,土黄色的,看得挺个应(方言,恶心)人的?”
“就是哇,哉(方言,‘这个’的意思)东西在沟里可多呢,你咋就愣抱它呢?”
陆川无奈地苦笑着说:“唉,婀(方言,‘我’的意思)抱它做省呢?下沟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去的!”
那老大爷看着陆川那还在红肿的胸脯说:“唉,看看哉后生让蜇成个省(方言,读四声,‘什么’的意思)了!
快拿点马尿糊上哇!”
“省?拿马尿能管用呢?”
陆川瞪大眼睛问。
“就是呢哇,哉东西莫说是人了,连马碰了还痛得不行呢。
抹点马尿一会儿就么(方言,读轻声,‘没有’的意思)事了!”
陆川面露难色地说:“大爷,马尿多恶心啊,人的行不?”
那大爷背着手说:“行呢哇,哉不有小孩儿呢,哉童子尿更好呢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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