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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棠渔手脚发凉,看着程江的背影,脑海中一瞬间划过了那个最开始进行测评的博主,他一直以为这个博主可能是他,虽然他并没有接收到关于这个身份的信息,但是他有这个村子的简易地图,应该也能说明些什么,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程江表现出来的已经不能算是平静了,是一种漠然,甚至在那种漠然之中还隐隐有着一丝兴奋,就好像是在期待着看见这一幕似的。
之前四人说说笑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对比现在的场景,有种荒诞的不现实的割裂感。
王波和王霞还在焦急地试图在周围找到什么东西将同伴救上来,王霞甚至已经开始抽泣起来,看不见同伴的身影,只能无助的呼唤着同伴的名字,程江就这样走了过去,步伐不紧不慢,踏青散步一般。
棠渔的眼皮一直狂跳,王波和王霞毫无防备的背对着慢慢靠近的程江,他看着程江慢条斯理卷着胳膊上的袖子,张了张手指,像是——
在盘算着该怎么把人推下去。
“王——”
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少年的嘴巴,将他整个人抱离了地面,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里。
棠渔只是惊了一瞬,却并没有害怕,只是有些着急,他踢着腿挣扎着,企图让身后的男人把他放下来,可是男人只是抱着他走,并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唔!”
男人本来不想理他,但是被踹了两脚小腿之后,无可奈何的终于开了口:“你救不了他们,不是今天也是明天,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怎么都活不下去的,而且,就像是我今晚给你的东西,他们不会立即死去。”
棠渔听见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也不挣扎了,乖巧的任由男人抱着回了家。
白枭没有开灯,开关院门的动作也很小心,摸着黑将棠渔带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才走到窗边拉上厚重的帘子,打开了一盏小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床周围的一小片天地,棠渔看着白枭,发现他的表情不怎么好,板着脸的模样有些吓人。
他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你为什么生气?”
白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他,看的棠渔越来越不安,才开口道:“我粗鲁,你不喜欢,还很讨厌。”
棠渔先是茫然,随后:“!
!
!”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说完那样的话后会觉得冷了,原来都被人听见了,又尴尬又慌乱,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不想跟他多说才那么说的,我没有不喜欢,没有讨厌你!”
白枭继续看他,半晌,点了点头道:“嗯,你说得对。”
棠渔疑惑:“什么?”
白枭站起身,弯腰逼近他,“我确实是个粗鲁的人。”
棠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屋子里的灯就灭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被男人扑倒在床上,大手捂住他的唇瓣,不允许他泄露出任何一丝声音。
在一片安静的村庄表象中,底下却翻涌着热烈沸腾的烫油,压抑的被遮盖着沸腾着。
秦淮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
那个给他带路的中年汉子身上一直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鱼的腥味,秦淮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他的四肢开始有些发软,头也有些眩晕,立马就提高了警惕,找了个机会就跑掉了。
七拐八拐的巷子都一模一样,落在他耳畔的呜咽声却始终如影随形,他用手撑住了墙面晃了晃头,忽然想起他跑掉的时候,那个中年汉子转头看他的表情。
怜悯,残忍,火热,还有些幸灾乐祸。
他就站在那里,在一片黑暗中,转头看着他逃跑,并且笃定他跑不掉,所以连追都懒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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