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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渔的唇瓣已经被吮的肿了起来,他大脑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无法思考,唯一回荡的几个字就是——
原来是这个吃啊。
霍祁厌吃够了他的嘴巴,又去吮他的脖颈,不厌其烦的印上点点红梅,修长冰凉的手指也在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摸索着,毫无章法。
棠渔力气小,挣不开也不敢挣,心中的恐惧在一开始盛的再多,也在这密密麻麻的啃咬中消散的差不多了,霍祁厌并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他似乎只是想要对他做一些令人羞耻的事情,而棠渔悲哀的发现,他竟有些习惯和默许了,毕竟相比于之前那些丢了命的人,他能够保住命,好像也是可以忍受一只鬼这样的·侵·犯·的。
之前,那些丢了命的人?
记忆的闸门在思维的发散中逐渐打开,血淋淋的厕所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狰狞的笑,胸口的洞,刺耳的尖叫,棠渔的瞳孔紧缩了一瞬,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身上的霍祁厌。
沉浸在美味中的厉鬼并没有太多的防备,再加上怀中的少年逐渐软化所以也放轻了力道,竟很轻易的被推开了,他抬起头,表情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满和被打扰进食后的戾气。
棠渔被他看的缩了一下,整个人蜷缩在墙角警惕的看着他,推完他就后悔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缩在墙角和霍祁厌对视,自己都没发现身体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而在霍祁厌眼中,棠渔推开他的动作无异于是一块儿充满奶香的小蛋糕忽然远离了自己,这个小蛋糕还在不断抖啊抖,抖得浑身香甜的气息不要命的朝他散发过来,甚至让他的怒气都停滞了几分。
棠渔看不明白霍祁厌的神色,却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他退无可退,头脑一热,便脱口而出道:“你杀了他们!”
霍祁厌蠢蠢欲动的手顿了一下,歪了歪头,“你是说,那些想要欺负你的人?”
棠渔愣了一下,欺负他?好像确实是。
他看着霍祁厌,眼眸微微睁大,“你,不会是因为他们欺负了我,所以才……”
霍祁厌双手撑在床上,膝行着爬向他,清俊苍白的脸再次挪到了棠渔面前,在他不自觉的屏息中用冰凉的鼻尖蹭了蹭他挺翘的鼻头。
“是,我看到了,他们想杀了你,所以,我就把他们杀掉了。”
他说着,苍白的唇瓣蠢蠢欲动地靠近少年饱满红肿的唇,冰凉的吐息尽数落了上去。
“如果我不动手,你就被他们杀掉了。”
“说起来,是我救了你,明明你之前一直在欺负我,我还是救了你,所以,你该怎么感谢我?”
棠渔的后脑拼命往墙壁上靠,可惜墙壁不是软的,他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还是被霍祁厌叼住了唇瓣。
这一次,霍祁厌并没有深入,只是玩一般的一下一下轻啄着,他的思维好像也活跃了起来。
“我救了你,你却在害怕我,怜悯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
棠渔的唇瓣动了动,怎么也说不出“罪不至死”
这种话来,那刀刃的寒光随着记忆的复苏同样闪烁在眼前,那个人,确确实实是冲着他的命来的,如果不是霍祁厌,那他现在不死也重伤,而重伤在这样的游戏里,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可是除了那个男人之外的人……
棠渔心情复杂,甚至连重新对霍祁厌升起来的恐惧也冲淡了,不管事情的结局是什么,霍祁厌又是不是人,他动手的原因,确实是为了保护他,所以他对于其他人一切的怜悯,对霍祁厌的恐惧,都显得那样不应该。
谁都有资格指责霍祁厌行事残忍张狂,唯独他没有。
“对不起……”
棠渔垂着眸子小声道,他的表情显而易见的充满了复杂与痛苦,像是陷入了什么道德束缚的修罗场,那一声道歉似乎是对霍祁厌说的,又似乎是对别的什么人说的。
霍祁厌看着他,眯了眯眸子,他不喜欢看见棠渔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的他也烦躁起来,他甚至宁愿看见棠渔还像是之前那样坏脾气,学着那个恶心的东西的模样趾高气昂的把他踩在脚底,也好过现在这样,好像快要消失了一样。
“我不值得让你怜悯吗?”
霍祁厌忽然开口,冰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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