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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软的舌在说话间不断活动着,一点点舔过口腔中侵入的异物,不知是不是温度过热的缘故,竟让它微微颤抖了起来,随即唰的一下退出了潮热的口腔。
棠渔没有得到言巫的回答,疑惑道:“巫?”
【……嗯。
】
不知为何,言巫的声音中有些暗哑,听上去也隐隐有些不太对劲,棠渔担忧的问道:“巫,你怎么了?”
男人一如既往苍白的脸颊上如今竟多了一丝红晕,甚至连眼尾都染上一丝艳色,他银白色的瞳眸如水波般荡漾了片刻,终于暂时回归寂静。
【我没事。
】
他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
【不要思虑过多,你现在帮不了任何人,想太多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唔……】
少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微微张开了唇瓣,盘绕在他唇瓣上的黑色物质找到机会再次凝结进入了少年的口腔,这次没有等少年说话,竟主动去拨弄少年柔软的小舌。
湿润,柔软,温暖,即使是末微的通感,也让言巫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刺激,眼尾红意更深,连唇瓣都微微张开着喘息。
那个东西,简直是,莽撞至极!
棠渔因为言巫突如其来的闷哼声变得紧张起来,他不自觉抿住了唇瓣,无知无觉将那截黑色的物质咬住,口腔中的尖端弹跳了一下,巨大的刺激令它无法保持隐形的状态,就那样柔韧的拍打上了少年敏感的上颚。
!
!
!
棠渔猛地捂住唇,双眸瞪得大大的盛满了恐惧,他踉跄着下床朝卫生间跑去,打开灯对着镜子张开嘴巴,里边却什么都没有。
不对,这不对!
少年眼中的恐惧几乎成实质性的流淌出来,第一次在礼堂可以说是有人不小心碰了他,第二次巫说他身边什么都没有,那这第三次呢?
在他的嘴巴里,刚才,绝对有什么东西!
连巫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这简直太可怕了。
霍祁厌站在卫生间的阴影处看着镜子面前不断照着口腔的少年,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指,湿软温热的触感还在,却比刚才小了很多,甚至还能看见那苍白指尖上被灯光折射出来的晶亮水痕。
好奇怪,明明是指尖分析出来的黑色尾端,为什么所带给他的刺激竟会如此强大,那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想让人逃避却更想让人继续的奇妙感觉。
还想——继续——
苍白英俊的鬼魂似乎是在苦恼,半晌,又露出一个僵硬残忍的微笑。
这个棠渔和他认识的那个棠渔好像有些不一样,之前那个外来的男人就对他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反正——
也杀不掉——
继续做下去的话,好像还会变得更加美味——
霍祁厌从阴影中出来移动到棠渔的背后,他伸手的动作有些僵硬,纯黑色的眼眸盯着少年纤细的腰线,又慢慢移动到少年的脖颈,苍白的手指握了上去。
果然,还是想杀掉啊——
少年纤白的脖颈在宽大的手掌中显得异常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一般,可现实是,不论霍祁厌怎么用力,他都伤害不了少年分毫,这个结果他在这一天中试过无数次了,从一开始的不甘愤怒,到现在的麻木。
霍祁厌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他往前走了两步,身体紧贴着少年的后背,温热的气息从相贴的地方传来,那是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一直以来以欺辱他为乐,甚至将他·凌·虐·致死的那个恶毒又恶心的东西,即使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即使他在死亡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
霍祁厌低下头,轻嗅着少年的后颈,他身上的味道,是刚刚出现的,是那个恶心的东西从来没有过的,让人感觉到舒服又香甜的味道,像是曾经在高档面包店里,放在橱窗中刚烤出来的绵软又香甜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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