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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那二人一招用老,再起新招的间隙,段云山又往斜刺里奔逃而去。
宁承轻搂住他肩膀,见他闷不作声只顾逃跑,说道:“师兄你停下,我有话对他们说。”
段云山道:“事到如今他们若愿听你的话,又怎会下手如此狠毒,你总觉自己智计无双,对付这些江湖草莽绰绰有余,殊不知他们杀你也像屠鸡宰狗一样容易。”
宁承轻道:“那又如何,他们一个个来,我一个个都杀了。”
段云山道:“今日你或许还有法子将他们全杀了,明日呢?”
宁承轻道:“难道这些人都是我找齐了来杀的?他们不找我,我自然不会杀他们,若找我,我就要杀到他们再不敢来为止。”
段云山叹了口气道:“我带你逃出宁家庄在山上隐居,原是想让你远离是非过平静日子,可惜世事难料,该来的总是要来。
师弟,今日咱们要能过了这一劫,我盼你能平心静气再想一想,旁人诬陷你的事,你就算心有傲气不屑辩驳也不要尽往自己身上揽,否则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宁承轻道:“你怨我害了你吗?”
段云山道:“你糊涂了,别说你不会害我,就算当真害我又怎样,我这条命是宗主给的,替他还给了你也不要紧。
我说的别人是谁,你自己心里知道。”
宁承轻不答,过一会儿语气软了下来,温言问道:“你手怎样了?”
段云山道:“不妨事。”
宁承轻道:“打拳的是破军神拳赵归义,背后那个没看清。
我身上没药了,他们再追来,只能拿血去对付。”
段云山不答他话,一味往前疾奔,只盼能在黑夜中带他逃脱,不叫他再受伤流血。
谁知身后风声骤紧,已有人追了上来。
几人大声疾呼:“还往哪走?快站住。”
段云山听见有人自背后掠到,伸手去抓宁承轻后颈,忙一转身挥拳出掌。
他右臂受伤,只能以左手对敌,那人见他掌到,五指一曲扣住他手指往后折。
段云山只觉自己五根手指如同遇到铁箍,生生就要折断,索性把心一横内力尽吐。
那人见他上来就要拼命,不敢托大,便松了手。
只这一招阻碍,其余人纷纷追上,将段、宁二人前后左右围住。
段云山目光扫过,除了清风客栈见过的众人如玉山、混元、云门弟子,以及方从剑、柳廷外,还有宁承轻提到的破军神拳赵归义,那背后挥刀的却是久未见面的程柏渊。
段云山放下宁承轻道:“程大侠,各位如此穷追不舍,连施毒手对付我师弟,他不会武功,你们这样难道还能自称侠义?”
程柏渊道:“姓段的,你不必把话说在头里,这小子确实不会武功,但他擅用毒药害人,杀他怎就不算侠义?”
宁承轻听了道:“怎么两位世兄的毒还没治好?”
他不提还罢,提了程柏渊更怒不可遏,向他瞪一眼道:“若非你杀了关神医,又怎会拖到今日?”
宁承轻道:“既然未死,要治好也不难。”
程柏渊一听两个侄儿有救,未免心动,站他身后的柳廷却大声道:“这小贼和蛇面阎罗混在一起,他那同伙放蛇害死我弟弟,程老前辈要放过你我也不答应。”
方从剑道:“他伤我师妹和温大侠,不将解药交出,乱剑刺死了他。”
说话间,有人已将韩琴儿与温南楼抬了来。
郑全武受伤甚轻,中毒较浅,因此自行跟着众人来到,只是脸色苍白,再无之前的威武气势。
担架上韩琴儿早已人事不知,温南楼不愧高手,虽也中毒一时昏晕,但凭深厚内力相助已渐渐清醒,见众人已将段云山和宁承轻围住,便道:“段兄,这一路虽挟制你与我们同行,但在下并未有所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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