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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楼本就有意替萧尽回旋,因此毫不推辞,四面拱手接下了比武大会的盟主之位。
刘迎年道:“现下已将死于赤刀门杀手的各派人等姓名、时日、地点如实写下,不知公子接下去待要如何论辩?”
宁承轻道:“咱们先从近日算起。
静嵩大师遇害在上月初二,至今一月有余。
六月十六,青松派卢掌门被杀,五月二十,点苍派申大侠遇害,初七孤峰堂宫堂主被杀,四月十九,九渊派华掌门被杀。
这些人死在这四个月里,且有见证,凶手颈边有血刀印记,这几个人的死,还有今日玄尘真人的事都算不到我朋友头上。”
刘迎年听他数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的确不能算在萧尽头上,正要点头,青松派的牧人英却道:“且慢,这小子易容功夫了得,难保不会做一张人皮刺青贴在颈上,杀人时混乱相斗未必看得真切,岂能以他颈上伤痕作证?”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如此一来什么两年之中的事都做不得数了。
宁承轻道:“我也觉得只凭一个伤疤不能令人信服,需得再找别的佐证,五月廿二,我朋友人在清风客栈,此事不但有温大侠人证,更有一刀震岳郑全武郑大侠和云门、玉山、混元各派可证明。
往前两日,点苍派申大侠遇害,点苍派远在大理,短短两日如何能赶到江南?”
别人尚且不说,温南楼回想往事疑点重重。
他在树林中将萧尽重伤,自己也中毒昏迷,醒来后与段云山、宁承轻说定两方罢战,自己居间调停,随后又有黑衣人趁乱袭击,宁承轻避重就轻,只说萧尽在清风客栈,不算说谎却也不全是真话。
温南楼心想,若当晚那黑衣人就是冒充萧尽的赤刀门杀手,那前两日在大理点苍派杀申琰的就另有其人,可见凶手不止一个。
然而当务之急是先将萧尽嫌疑撇清,因此他明知宁承轻有意混淆,却不点破,点头道:“当时我与萧少侠有些误会,打斗中不慎互有损伤,如今伤势痊愈,也可作证。”
说着将自己衣衫稍稍一褪,露出肩膀刀伤,随后对萧尽道:“萧少侠的剑伤自锁骨刺入肩井穿出,在下记得十分清楚。”
萧尽心知他为自己解围,十分感激,便也露了伤痕。
群豪见他二人身上伤痕宛在,想见当时如何恶斗,分明是生死相搏,如今又冰释前嫌,虽不知其中原委,但以温南楼的人品地位实无可能为自己仇敌作保,心中都想至少杀害点苍派申琰的人不是眼前这年轻人。
刘迎年道:“此事诸多蹊跷,一时半刻也难解。
温大侠既已接了盟主之位,愿为死去的各派高手寻凶报仇,为江湖武林除害,老夫也可放心。
眼下莫真人伤重,还须妥善照料,各位若愿留下一同查明此事,便由老夫做东,先在仙童山上各处寺庙住下,先行离去的也有盘缠奉送,请各位自便。”
他说完后又向宁承轻问道:“公子方才不肯说自己来历,如今咱们算是同仇敌忾,一同寻找真凶,公子不妨坦言相告,彼此间也可多些信任。”
宁承轻尚未开口,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他是宁家小贼,是宁闻之的儿子。”
第七十九章芙蓉拒霜羽飞扬
萧尽往人群中一瞧,见喊话女子颇为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但见她身旁还站着个男子,霎时记起是琴剑双侠的韩琴儿和方从剑。
他对二人素无好感,见韩琴儿挑破宁承轻身份,心中深恶痛绝,恨不能拔刀将她斩了。
宁承轻却伸手将他一拦,摘下面具,微微笑道:“韩姑娘还记得我,你身上的毒可好些了?”
韩琴儿道:“我中毒还不是拜你所赐,不用你假充好心。”
宁承轻道:“韩姑娘既然无恙,那我与姑娘便已前嫌尽释,两不相干了。”
韩琴儿道:“姓萧的砍我一刀的仇还没报,怎么算两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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