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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尽道:“那是你的偏见,我就不这样,我学了武还是觉得你更厉害些。”
宁承轻笑道:“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我只会摆弄些药材药草,给你治些小伤小病,哪里厉害了。”
萧尽道:“我偏要夸你,你聪明能干智计了得,我是万万也比不上的。”
说到这里,他又盯着宁承轻的脸瞧,两人都戴着易容面具,并非本来面貌,可萧尽只要想到面具下是自己所爱之人,心中自然涌起一阵爱恋。
宁承轻见他目光温柔,笑意盈盈,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人如此心意相通,相视而笑,均感甜蜜无比。
这一笑后,二人继续再听那边桌上众人闲谈,郭翎道:“赤刀门杀手从不隐藏身份,那人杀人时也未掩饰面目,可有人瞧见他样貌?”
周复道:“自然有,不但知道他样貌,还知道他名姓,都是他杀了人后自报家门。”
郭翎已听丈夫说了萧尽的事,明白其中另有蹊跷,但一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许多人亲眼见到赤刀门杀手的长相,二来温南楼虽有些威名,但江湖人表面敬称一声大侠,背地里未必心服口服,仅凭自己一人之口辩驳又无确凿证据,难以服众,反倒容易遭人诋毁,因此先将此事按下,以便日后暗中查访。
周复道:“如今听说这姓萧的杀手与江南药圣宁闻之的儿子一起,害死了不少江湖好汉。”
温南楼皱了皱眉,心想才不过一月不到,消息已传得如此不堪,自己往日听闻的那些江湖传言又有多少是口耳相传,越穿越离谱。
想到这里,他便道:“那位与宁家公子在一起的年轻刀客,在下也见过,似乎并非周先生口中所说的赤刀门杀手。
当时我与程前辈都在场,双方之间虽有误会,但死伤全因天灾所致,并非他们动手打杀。”
周复道:“温大侠与程前辈为人侠义,太过温厚,两方对阵,生死自然有对方之故,哪能借口天灾脱罪,既有争斗便是人祸。”
程柏渊原本也有这样的念头,但方才被温南楼与郭翎夫妇轮番劝说,心中已有松动,此刻听旁人将自己原来的心思说出来,听在耳中竟觉刺耳,不禁心想,这人看着正派怎的说出这等狗屁话来,难道姓宁的小子还有呼风唤雨的能耐。
他活了这五十多岁,从来说话直来直去,当即开口道:“天上下雨,山石滑坡,自然是天灾,算到那小子头上也太高看他,这两年多来,我四处追寻那两个小子,姓萧的要是东奔西走四处杀人,岂能逃过我的眼线!”
宁承轻在一旁听了,悄声笑道:“你瞧,这程老头在替你说话呢!”
第六十九章叹息天下堕英名
萧尽自遇到程柏渊以来,虽处处遭他为难,但也并未有多少仇恨,只觉这老头儿脾气暴躁,行事冲动又顽固不化,大是大非上倒还算公允,纵有危险也敢独个儿上阵,颇有些老而弥坚,悍不畏死的劲头。
与徒有虚名的琴剑双侠之流相比,不知道好上多少。
萧尽听他不经意间为自己辩白一句,心想什么时候他也能知道自己冤枉了宁承轻那才是好,不知当年宁家究竟发生什么事,连累那么多江湖人士枉死其中。
忽然又想,宁承轻与段云山当时也在庄中,难道一点也不知内情,还是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难言之隐呢?
他想了一会儿,忽听宁承轻道:“这老小子也还正直,就是头脑不大灵便,又不肯听人劝,若得了机会需给他点教训才行。”
萧尽道:“他年纪大了有些固执糊涂,你别特意去惹他的麻烦吧。”
宁承轻道:“我只说得了机会,可没说特意去找他麻烦,程老头儿这得罪人的性子,能活到现在也算不易了,这几日我们多留神些,说不定有热闹可看。”
众人见程柏渊面露不虞之色,此番来参加比武大会的皆是江湖名门,武林正派,谁都不愿与这倔老头争驰斗嘴,免得在庐阳苍穹剑派的地头惹事生非,因此便有人扯开话题,欢饮说笑,不再提那杀手的事。
宁承轻听了几句,知道再无什么可听,又知道了温南楼夫妇与程柏渊晚上落脚的客栈,便拉着萧尽出去玩。
庐阳城与之前所到城镇大不一样,市肆繁华,热闹非常,路边店铺连成一片,摊贩卖的玩物也新奇有趣,难得一见。
萧尽见一个小铺子里在卖玉器,有不少玉佩玉镯,看来虽与宁家那盒子珠宝品相相去甚远,但个中也有几件精巧别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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