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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婉柔则是幸灾乐祸:“谁叫你得罪姜爱莲的?荣善郡主怀了四个孩子,最终却只生下来两个,便是姜暇和姜爱莲,所以对这两个孩子最是疼爱护短,你呀,这次是凶多吉少喽!”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窦淑慎狠狠瞪了一眼窦婉柔,压低声音把那位五品孺人的事和令珠说了:“……你可千万要小心,要是让你喝茶吃点心,你一定不能碰!”
“多谢你告诉我。”
令珠笑了,窦淑慎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倒极少看到她如此担心忧虑的样子,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你放心吧,我没事。”
令珠明知此行不善,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且绣菊和绣竹都担心她,不能安心在家等着,令珠便悄声吩咐了她们两件事去做,还道:“我能不能保命,就看你们的了。”
绣菊和绣竹不敢耽搁,赶紧拿了银子飞快的出门了。
令珠换了衣裳出来,那两位老嬷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神色不善的打量着令珠,阴阳怪气道:“姑娘的架子倒是大,让老奴等了这么久,仔细去晚了怠慢了郡主。”
“你们还知道自己是奴啊。”
令珠看了她们一眼,淡淡道,“听你们的语气,倒像是你们才是郡主似的。”
两位老嬷嬷登时涨的脸通红,窦大夫人也暗暗发笑,觉得解气。
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又怎么样?说破了天也就是个奴婢,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
她满面笑容的给令珠理了理衣襟,和蔼道:“郡主是个和善人,她要见你,你只管去,若是没有事就早点回来,我让马车一直在郡主府外等着你。”
令珠应了,这才跟着那两个老嬷嬷上了马车。
马车刚刚驶出窦家,便有七八个闲汉凑了过来,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大铜锣,为首的人一边敲一边吆喝:“窦家的表姑娘要去郡主府做客了!
大家快来瞧瞧!”
另一个立马接腔:“荣善郡主是亘古难寻的厚道人呐!
姜大姑娘昨日得罪了窦家表姑娘,今日郡主就把人请到府里赔礼道歉了!”
这两个人喊完,再加上锣声震天响,顿时有不少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
这几个闲汉便一边跟着马车走一边绘声绘色把姜爱莲如何与令珠打赌最后又输了的事说了,又极力称赞荣善郡主宽容大度,即便如此还是主动邀请令珠上门做客。
人群里便有一个人发出一声嗤笑:“这哪是做客呀,你们忘了彭夫人的事了?”
彭夫人就是当年那个五品孺人。
大家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对着郡主府的马车指指点点起来,一面又同情令珠,如今还好好地,只怕从郡主府回来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两位老嬷嬷坐在马车里,一开始听人敲锣打鼓的喊只觉得奇怪,后来听话风慢慢变了,甚至还提起了当年的旧事,不由脸色一变,命令跟车的侍卫驱赶这些闲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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