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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萧博安嘴角不有地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但随即,他脚下猛地一滞,心中咯噔一声响。
他的手不约地拂向了自己的胸口,感受那一下快似一下的心跳,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俊脸就是一白。
然后,他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一般,踉踉跄跄地朝前走了两步,然后扶着墙,拖着两条重愈千金的腿,艰难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当王琳琅再次醒来时,她看见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三娘,还有被她挑逗得脸红红如苹果似的长生。
“哎呀,辣眼睛,辣眼睛,”
王琳琅捂着自己的脸,眼珠却透过手指尖的缝隙,偷偷望外看。
风三娘不禁松开自己的手,长生那被钳制的手,一下子得到了自由,它闪电般从风三娘那高耸的胸脯移开,然后那手,还有那手的主人,像是受了炮烙之刑般,整个红得如虾子,一弯腰,一弹跳,竟生生又从窗口跳了下去。
“风姐姐,你又在欺负长生了,”
王琳琅的小脸也红彤彤地,像是桃子一般,甚是好看,透着一种健康的红晕。
“哎呀,这不是无聊吗?逗逗那傻小子也挺有意思的!”
风三娘浑不在意地挥着帕子说道。
“风姐姐,你老是把长生撩得火烧火燎地,也太不负责了,不如,敢明儿,你将他拐到你的床上去了得了!”
王琳琅唯恐天下不乱地怂恿到。
“真给拐到了床上,那小子还不得一把药给毒死我?”
风三娘不赞成地跺跺脚,“哎,小舞,今日你看起来精神多了?”
“是啊,我觉得我又浑身充满了力气,元气满满啊!”
说罢,她抬起自己的双臂,想要秀秀自己的肱二头肌,却扯得腹间一阵隐痛,不约龇牙咧嘴,眉头皱成了一团。
“看你嘚瑟的,快点躺下,好好歇着。”
风三娘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将她重新按到了床上。
“风姐姐,绿萝呢?我记得在昏迷时,隐约听到了萧博安的声音,还听到了文轩的声音,唯独没有绿萝的只言片语,她还好吗?”
风三娘神情一僵,动作有一刹那的停滞,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挥着她的花帕子,娇笑着说道,“她啊,她回松江府的老家去了,她小时候在那里定了一门娃娃亲,这不,家里来人接她回去成亲去了!”
王琳琅有些怔住了,她静静地看着有些慌乱的风三娘,冷静地分析道,“风姐姐,你撒谎!
绿萝是个孤儿,哪里有什么家人?而且她暗恋着你家公子,怎会舍得他,去另嫁他人?”
风三娘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退,散去,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无比平静地说道,“是的,她死了,两只暗箭射中了她,有一只直插心脏,当场就死了。”
王琳琅突然有些恍惚,那个美貌艳婢,那个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样样都看不顺眼的绿萝,就那样死了?在花一般美好的年龄,就那样无辜地死而在一场阴谋的暗杀之下?
这真是太他妈地悲哀呢?这样一个小人物,本来无足轻重,原可以过着平凡而普通的日子,嫁人,生子,相夫教子,操持家务,然后慢慢地老去。
现在却因为重重的阴谋,变成了一个枉死的一个炮灰,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炮灰!
想到这儿,王琳琅突然觉得一种无力的哀伤。
生命是如此脆弱,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命运的风暴所折断。
而她能做些什么呢?好像什么也做不来,唯有将自己变得更强,再强,才能保住自己,保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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