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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不一样的神秘人（第3页）

“你以为的善举，不过是更高维度收割因果的诱饵。”

黑衣人咳着血沫指向雷云深处，那里隐约浮现出九十九个与陆子艺容貌相同的虚影。

每个虚影背后都漂浮着正在崩解的世界泡影，而他们手中的黑白玉佩正组成巨大的轮回罗盘。

当第八十道劫雷劈落时，陆子艺的识海突然涌入海量记忆碎片。

他看见自己曾在某个纪元的黄昏亲手埋葬黑衣人，更看见黑衣人也在更古老的黎明时分扼杀过另一个自己。

玉佩与晶体碰撞发出的嗡鸣，竟是跨越百万年的因果回响。

黑衣人突然抓住最后三道劫雷凝成锁链：“现在你该明白，我们不过是被困在莫比乌斯环里的傀儡。”

锁链贯穿两人胸膛的瞬间，陆子艺惊觉自己的神魂正在与黑衣人融合，而那些缠绕他的金色丝线，正将整个位面拖向雷云深处的罗盘中心。

星海罗盘转动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竟与无数泡影世界中青铜祭坛的祭祀之音完全重合。

陆子艺在神魂交融的剧痛中突然明悟——那些缠绕四肢的金色丝线，正是自己每次拯救世界时缔结的因果契约。

每个被他护住的生灵都在无形中成为了罗盘的祭品，而黑衣人胸口的晶体分明就是上个轮回中自己消散时留下的道果残片。

雷云深处的九十九道虚影同时结印，破碎的玉佩与晶体在劫雷淬炼下竟熔铸成半黑半白的玉珏。

当陆子艺的指尖触碰到玉珏的刹那，整片星空的运行轨迹突然倒转，他看见亿万个平行时空中，自己与黑衣人的厮杀场景正在同步上演。

某个燃烧的位面里，黑衣修士将长剑刺入少年陆子艺的胸膛。

另一处冰封世界，年迈的陆子艺却在为垂死的黑衣人输送灵力。

“原来我们早已循环厮杀了亿万次轮回。”

陆子艺注视着玉珏表面流转的星芒，突然挥剑斩断缠绕左臂的金色丝线。

对应的某个时空泡影应声炸裂，但星海罗盘转动的速度却明显滞涩了半分。

“我不明白，这是为何？”

陆子艺皱眉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被选中的操纵者，我们……。”

话音未落，黑衣人的声音就戛然而止，整个身形缓缓消散，只是片刻，黑衣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子艺茫然的看着这一切，随着黑衣人的消散，他的记忆似乎也随着消退了一部分。

此刻的他，又不知道如何去理解，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还有黑衣人的话。

显然他和黑衣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他还无法串联起来，冥冥之中，好似有着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隔，不让他理清这其中种种。

我的每一步行动都会影响这个世界的平衡？！

我所以为的拯救是灾厄？！

我们都是被选中的操纵者？！

陆子艺细细思索着，可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急剧增强，修真界的阴谋，到那些强大的黑衣人，到现在的种种，仿佛在告诉他。

一个巨大的危机，正在缓缓发生着，可是他却是毫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