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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脑子里正烦躁着,听诸葛宛陵淡淡地嘲讽,恼火道:“她画得根本就不像好吗,这几年又没有战事,我已经很久没有从城门大摇大摆地骑马过了,她才见了我一面,能记住个什么,还一画千金,以后我干脆摆一块牌子站在城头上,上写荆吴大将军高长恭,一面千金。
那我哪儿还需要找你讨要军饷?”
“那正好。”
诸葛宛陵淡淡笑道,“国库紧张,临江又发了大水,需要赈济,如若你真这么做,我就能少掏点钱养军,这笔钱我也就不用头疼了。”
“去!”
高长恭哼声道,“想我从我爹那掏钱就直说,装模作样。
不过我可声明,我家虽然是世家,但相比较那几家,也不过就是个小富即安,你想从肥猪身上割肉,就得一视同仁,否则我可没法压住我爹上朝堂哭丧去。”
秦轲低头小声问阿布道:“为什么他不成亲?就算他长得太好看,位置又高,可找个合适的姑娘总是不难的吧……不对,应该说,他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说也该有无数姑娘投怀送抱才对,我村里的那个大壮哥,人还算英俊,加上帮县衙的捕快老爷办点差事,就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女儿想嫁给他呢。”
阿布正在窃笑,听见秦轲的问题,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阿布重重地点头,“很多人说长恭哥是眼光太高,没有人配得上他,但我却知道,长恭哥不是那样的人,可能还有很多很多原因吧……”
“我看就是朝三暮四舍不得成亲之后被约束罢了……”
秦轲小声嘲笑道,一抬头,他奇怪地道,“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阿布表情僵硬,勉强地笑了一声,转过头去,仿佛是见了鬼一般仓皇逃窜。
秦轲正奇怪,突然听见背后传来高长恭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你个小屁孩,很能说嘛……”
秦轲脸上一僵,自己怎么忘记了这茬?以高长恭的身体素质,在这样的距离又是在这样安静的洞穴之中,他就算小声说话,又怎么能躲过高长恭的耳朵?
“嘿嘿嘿嘿。”
秦轲勉强地干笑了几声,提高声音喊道,“阿布,你等等我!
我有点内急,得赶紧出去!”
可惜太迟了,正当他脚底抹油想要仓皇逃窜,高长恭的速度却要比他快得多,他的右手持着长枪,所以只是伸出了左手,但挥动之时,却有着凌厉的风声。
“啪啪啪啪……”
洞**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拍打声,密集得宛如雨打芭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响了多少下。
阿布靠近了诸葛宛陵,神情悲痛,低声道:“真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
秦轲的鬼哭狼嚎盖住了他的喃喃自语,阿布嘴角抽搐,想起当初他被高长恭“惩罚”
的场景,现在还有些记忆犹新。
他打了个寒噤,也不知道秦轲能不能扛得住。
当“啪啪啪”
的声音停止之后,秦轲停止了嚎叫,但此刻,他脸上的眼泪鼻涕已经几乎完全混合在了一起,火辣辣的感觉从他的屁股四处蔓延,就好像上面被涂了无数层辣椒油还顺便浇上了一勺滚烫的热油。
“你这个王八蛋!”
秦轲哭喊着,只觉得自己就连脚步都快迈不开了,每走一步,屁股就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一样,“我就是顺口说了一句……”
高长恭抬着右手,放到身前,用嘴在上面得意地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顺手地打了你屁股一百多掌而已。”
秦轲一瘸一拐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盯着高长恭的背影:“战神很了不起吗?迟早有一点我踹烂你屁股!”
高长恭脚步更轻快了,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一蹦一跳:“哦哟哟,我真是怕死了。
我等着呢!
看你是七十岁还是八十岁的时候能近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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