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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运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兰博基尼这样的超跑,向来只存在于田安安浏览的网页里,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这种名车来一次如此亲密,以至零或负距离的接触。
因为像这种车,别说直接撞上去,哪怕只是上面留下了点刮痕,护理费也绝对是安安望而生畏的数字。
她目瞪口呆,坐在座位上震惊了3秒,紧接着,前面的兰博基尼驾驶室门就开了。
一双大长腿出现在了安安的视野中。
男人的身形修长而挺拔,茶褐色短发柔软服帖,身上穿着式样简单的开衫和浅色长裤,看上去年纪不大,浑身上下徜徉着一股懒散桀骜的气息。
他双手抄在裤兜里,走路的姿势闲散,绕到车尾察看了一番,脸色霎时乌云密布。
能开得起这种爱驹,车主自然非富即贵,田安安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嗯,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迟早还是要面对,虽然她怂了点,但起码的责任心还是有的!
常言道,欠债还钱撞车就赔,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田安安给自己打了打气,深呼吸,准备推门下车面对一切。
然而五指刚刚扣上门把,兰博基尼的车主就抬腿在陈锐笙的轿车上踢了一脚,语气三分恶劣七分轻蔑:“能躲到天上去?还不滚下来,要爷亲自来请你啊?”
不大标准的国语,带着浓浓的港味儿,平翘舌音区分得不算清楚,田安安由此判断,这位大哥可能不是大陆同胞。
看年龄可能和她差不了多少,二十几岁就能开得上这种车,妥妥的二代。
很快,安安的猜测就得到了印证。
这时那辆豪车的其它车门也开了,几个打扮前卫的男男女女跟着走了下来。
一个趿着人字拖的男人过来看了眼,顿时惊乍乍地叫了起来,表情夸张:“哇,受灾唔轻啊,秦少,这辆车系你上个月才从意大利空运过来嘅吧?”
人字拖男说完,最先下车的男人脸更臭了,其余人顿时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团,纷纷看向背后的那辆小奥迪,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戏谑神态。
田安安被这几道声音弄得心头发毛,身上的动作却不敢耽搁,推开门,小身板儿颠颠地跑了过去。
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面上笑得很阳光很灿烂,赔笑道:“这位哥……”
“瞎他妈喊什么呢?谁是你哥?”
那位车主瞥了她一眼,目光上下打量一遭,声音不大却透出浓浓的嫌弃。
“……”
安安沉默了1秒。
不是哥难道是姐卧槽?二代很多,但是有修养的二代少,有修养又善良的更是少之又少。
她想起刚才那句拖鞋男喊的“秦少”
,便连忙跟着喊道,“哦,我有眼不识泰山,秦少,秦少。”
秦少洋点燃一支烟,夹在指缝间吸了一口,唇微张往她的小脸上喷了口烟,道:“挺机灵的啊,改口倒快。”
“一般机灵,一般机灵。”
。
秦少洋叼着烟看了眼身后的车,身子微动斜倚上去,看向她抬了抬下巴,“说吧,把爷的车撞了,怎么办。”
田安安盘算了下这辆车的修理费,捂着干瘪的钱包咽了口唾沫,挤出句话来,“您说吧……咋整?”
这时后头一个蹬高跟儿的长腿美女扭了过来,她瞄了眼田安安,嗤笑着用不大流利的国语说,“这丫头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秦少,看来让她赔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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