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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意軟心痴（第2页）

赵野换过话头，手上变了花样，叁指合并，在她乳房其余处划圆上药，“沙山细软绵密，人踩上，脚便陷进沙里淹没足踝。

沙子细，无孔不入，流进鞋子每一处。

鞋外沙堆挤压，像吸住脚不放，得格外费些力气才能拔出。

在那儿，走路就是打椿，沙堆里插进抽出，插进抽出。”

&esp;&esp;原婉然听赵野慵懒叙述，隐隐觉着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esp;&esp;赵野的手挪到原婉然上腹，再下小腹，指尖十分轻柔，大抵离花穴近，小腹往下一寸，药膏带给原婉然冷热相间的刺激便鲜明一分，而且那只长茧的手长驱直下，似乎并无止步打算。

原婉然随便抹开划在自己身上那侧的药膏，伸手捂住双腿间隐隐露出的雪丘顶端，下一刻，男人粗大的手覆上她的。

&esp;&esp;“张开腿。”

黑暗中，赵野听上去叁分低哑。

&esp;&esp;原婉然迟疑，赵野轻轻拍她臀侧，回复平日的声调。

&esp;&esp;“你并腿斜坐，有些地方抹不上药。”

&esp;&esp;原婉然只得支起一只腿，腿心的秘境便在黑暗中朝赵野袒露，她心跳加快，有些坐不稳，赶紧手支住床面。

&esp;&esp;这回赵野自个儿双手齐下，在原婉然大腿上药，由膝盖开始，缓缓推进腿根。

他的速度极慢，指尖挟带冰与热，画着圆一点一点移向雪丘，原婉然呼吸渐渐急促，到他的手在腿根与雪丘的交界时紧张得屏住息气。

&esp;&esp;赵野收回手，接着床板传来微微震动，原婉然猜测他挪转身子，正怀疑这人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一件衣物轻轻落在她胸上。

&esp;&esp;原婉然抚摸身上衣物，是件肚兜，穿上之后，赵野又递上衣袴。

&esp;&esp;她一度惊异赵野能于漆黑中视物，旋踵记起，赵野把她脱下的衣物全挂在他身后的床围。

&esp;&esp;当她穿好中衣，赵野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挪向内侧，自己则在外侧躺下。

&esp;&esp;白日受过惊吓，原婉然人虽累却难以安心睡踏实；两年独寝，突然来了个赵野挤张床，对此她也不大习惯。

&esp;&esp;赵野在她身侧说：“睡吧，我在这儿，没人能害你。”

&esp;&esp;赵野用跟韩一叁分相似的声音，说着韩一会说的话，剎那原婉然错觉身旁那人其实是韩一。

她侧身，由枕上望向身畔赵野所躺的那处黑暗，过了一阵子，眼皮滑下，沉沉睡去。

&esp;&esp;次日清晨，灶间哗啦啦的倒水声唤醒原婉然。

初醒神思恍惚，她坐起身子垂眸发呆，一股饭菜香缭绕鼻间。

&esp;&esp;赵野走进寝间，嘴角微勾，“起来了？洗把脸，吃饭。”

&esp;&esp;赵野回来了，原婉然忖道，而后留心他上衣腹部湿淋淋一片水渍。

&esp;&esp;“打水打翻水桶。”

赵野随口解释。

&esp;&esp;“换下吧，别穿湿衣服，对身体不好。”

原婉然揉了揉惺忪睡眼，“柜里有衣服，在最上层，你那份搁在左边。”

&esp;&esp;赵野打开柜子，柜里收拾极干净，最上一格，相同数量的男人衣裤袜子分成两份，摆在左右两边；两边外衣一般的蓝色，左边是鲜亮的孔雀蓝，右边是老成的石青，俱是簇新。

再下一格放女子衣物，最新的也半新不旧，赵野认出那裁自两年前他带给原婉然的布料。

&esp;&esp;原婉然折好薄被，取过挂在床围的外衣，要下地穿戴。

无意间她朝床头衣柜瞅去，不禁倒抽口冷气，摀嘴轻呼。

&esp;&esp;赵野背朝她，光着背脊，肌肉精实，肤色淡褐，背上曾经五彩斑瓓的凤凰纹身已然消失，或者说，毁坏了；华丽的神鸟纹样，叫一道道鞭痕覆盖。

&esp;&esp;赵野没回头，穿上干净中衣，淡淡道：“军中犯事，受罚。”

&esp;&esp;原婉然替他难受，不假思索问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