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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说不出话来了,这家伙还幸灾乐祸。
“怎么,还要做一场文戏?”
扬波笑话道。
“还是要给我吃猪头肉?”
庄叔颐举起手便拧了他一把。
“哼。”
被吓了这一跳,庄叔颐虽与扬波说笑了一个下午,但是到了黄昏,她还是发起了高烧。
“外婆的小心肝,怎地这么可怜呢?”
外婆坐在床头,摸了又摸庄叔颐的额头。
“怎么还这么烫啊?泽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你学的那个什么西医,不是说治病很快吗?”
“不是,我的亲奶奶啊。
我学的就是西医,不是什么神仙道术,随便一点就能把人治好了的。
说老实话,她就是受了惊吓,过一夜就没事了的。”
柳温平提着医药箱子,叹了几声。
他家这小表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我看啊,还是去把我屋子里的白玉观音像请过来,供在这。”
虽然已经是民国了,崇尚民主和科学自然是大流,但是谁也不敢坚决地否认神佛的存在。
榴榴她生来便有异象,老一辈的人只要经历过便忘不了。
虽然冬天里腊梅开花也不稀奇,但是她生来的那一年雪下得有一尺厚,那样的天,人也不知道要冻死多少,竟然还有梅花开,还不叫人稀罕啊。
按外婆说这孩子就该取个梅啊雪啊的,做个小名也好啊。
结果,大名顺了她大姐,叫叔颐,小名呢又怕她养不活,取了个榴榴好压一压她的命。
便是如此,这孩子养得也磕磕巴巴,从小到大不知道生了多少重病,又是被绿壳掳走,又是被推入河里,若不是有个忠心的丫鬟将她救上岸来,还有那个叫扬波的孩子护着她,恐怕就没有今天的榴榴了。
“阿年,阿年……”
庄叔颐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盯着床前的人影。
“阿年,你在吗?”
“我在。”
扬波凑了上去,将她的被子压实,又担心脖子处会漏风,取了一条小毯子盖住。
“我在这里呢。
别怕。
我在这里,没什么能伤害你的。”
“我害怕。
我闭上总觉得还能看见,那个东西。”
庄叔颐连字也不敢说出来,仿佛念到这个读音便会在眼前出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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