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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夏阮时常听母亲提起贾翠。
在母亲口里,贾翠是一个精明、内敛、热心的妇人。
因为母亲提及的次数太多,夏阮对贾翠多少有了一些好感。
所以在母亲投河自尽后,贾翠亲自上门来探望她,因为那几分好感,她才会放松警惕,没有及时察觉出贾翠的狼子野心。
等最后送到大伯母拿着贾翠送过去地契朝她笑的时候,夏阮才发现自己错的多离谱。
彼时,贾翠还带着一脸笑颜劝她。
“如今二夫人去了,阮丫头你要节哀。
可人死不能复生,你来日跟在大夫人身边,也不会过的太可怜……你呀,当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福?夏阮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寄人篱下,一直过的小心翼翼,又要满心讨好大伯母,却已经被厌弃,甚至差点丢了性命的日子,心里就一股恶气翻涌,喉咙似被人掐住了一般。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逆来顺受。
下人们说出再讥诮的话,她听在耳里,也不敢反驳半句。
回忆一幕幕浮现在夏阮的脑海里,让夏阮有些好笑。
想了半响,夏阮还真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却有些冷:“你是谁?我不记得了……我好些年没来庄子上瞧瞧了。”
夏阮的一句话让贾翠的动作有些僵住,此时的贾翠浑身硬邦邦的,如同木偶一般,似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长着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此时装起委屈也是有模有样。
贾翠低着头,面露苦笑:“我……我就是听夫人经常说起三小姐,所以才会没了规矩。
我听管事的说三小姐来了,便……是我太冒昧了。
三小姐,你别……我……”
贾翠说的结结巴巴,众人皆觉得贾翠有些可怜,尤其是郑婶,瞧着贾翠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
可郑婶再觉得贾翠如今的情形尴尬,也不会上去劝慰半分。
在郑婶的眼里,夏阮不喜欢的人,她自然不会让夏阮瞧见。
郑婶将夏阮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多多少少都会偏心一些。
郑婶是如何想的,夏阮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对于贾翠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给好脸色,但也……俗话说狗急还能跳墙呢,所以有的事情需要慢慢来。
夏阮笑了笑看似抱歉,却多少有些端起架子,缓缓地对贾翠道:“我这人记性不太好,你别介意。”
贾翠听了这话,却差点对着夏阮就骂了起来。
贾翠才不相信夏阮的记性不好,夏阮能记得郑婶会不记得她?怎么可能,夫人肯定时常在夏阮的身边提起自己,可如今夏阮说不认识她,还说的有模有样。
贾翠瞧着夏阮,心里多少有些添堵,可转念又一想,夏阮这些年没有来庄子上,就算听到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就是贾翠,心里会有些陌生,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些,贾翠的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郑婶,我有些乏了。”
夏阮此时依旧是握住郑婶的手,撒娇似的说,“你不让我进屋子里去坐坐吗?“
郑婶放在贾翠身上的心思立马就收了回来,然后笑着道:“你瞧瞧我,人老了也不中用了,居然让你一直在外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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