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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林书探案录（第5页）

此时，归墟方向传来巨响，海面浮现出九件兵器组成的星槎，兵器缝隙渗出的不是海水，而是修文公的心血，心血在浪尖写成："

血咒终焉，天下无蛊。

"

夕阳将大理寺的飞檐染成血色时，林书站在验尸台前，看着兵器碎片上的血渍逐渐凝固。

他摸出怀里的青铜片，上面的朱槿花突然与修文公的心血合为一体，露出最终坐标——归墟深处的"

修文冢"

。

冢中没有尸骨，只有修文公的竹杖插在蛊母残骸上，杖头刻着："

林书谨记，谜案无终，唯心明如镜，可破万蛊。

"

夜色中，苏慕烟吹奏起《归墟终曲》，笛声穿透朔风，归墟海面浮现出修文公的虚影。

老仵作竹杖轻点林书掌心的灼痕，所有蛊纹瞬间消退，只留下淡淡的船锚印记。

而在遥远的南洋，挂着朱槿旗的商船上，贤妃用银簪挑起枫叶，叶背的机械齿轮缓缓停止转动——修文公的血咒已将所有机械蛊永远封镇在归墟深处。

【尾声：新案伏笔】

三日后，长安城大雪初霁，林书收到封没有火漆印的信。

信纸上用修文公的心血写着："

归墟虽镇，长安暗流涌动——西市胡商的驼铃里，藏着新的迷局。

"

信封里掉出片青铜镜，镜面映着个戴铁镣的少年，脚踝处的齿状疤痕正在流血，而血滴在镜面上聚成船锚形状，锚尖指向城西乱葬岗的第七座坟茔。

陈拾突然拽着林书冲向验尸房，只见新来的波斯胡商倒在血泊中，手里紧握着枚驼铃，铃身刻着的兽纹与修文公的验尸针一致，而铃舌上残留的血渍中混着波斯"

蚀骨血"

。

更夫的证词在雪夜里响起："

丑时三刻听见西市有驼铃异响，像用铃舌敲打什么硬物。

"

林书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忽然想起修文公遗书中的最后一句："

天下谜案，永无终焉。

"

他摸出怀里的青铜片，上面的船锚印记突然发烫，仿佛在预示着，新的案件已在雪幕中悄然启幕，而那枚驼铃和血渍中的兽纹，不过是沉入长安秘史中的巨大谜团里，最先浮出水面的几点雪痕。

大理寺的密档阁里，新的案牍已翻开，首页用朱笔写着："

西市驼铃案，波斯胡商暴毙，疑与归墟遗蛊、修文旧部及前朝商案有关"

，而在案牍边缘，用墨笔写着行小字："

墨劫兵劫了，驼铃劫又起，下一局，在西市胡商的第七个货箱里。

"

此时，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声，那节奏竟与驼铃的异响遥相呼应，像是为新的迷局，摇响第一声驼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