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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菏:“……”
依萍还真是重度社恐啊。
兰菏这里没有需要白五帮忙的了,他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离开,兰菏目送他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今晚兰菏却是睡得不怎么安稳,半夜索性爬了起来,烧信给老白,“你知道金门坎儿金门墩儿吗?”
老白直到黎明时分,才丧得如同依萍一般出现在兰菏床边,塌着腰垂首在床头上方,差点没把刚睁开眼的兰菏吓得心梗。
老白幽幽道:“你也知道金门坎儿的事了?是胡家的告诉你的吗?”
“听剧组同事说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兰菏心不由一沉,看来这和他预感的一样,金老鼠失窃不简单,他猜测道,“是不是……有人顶着严三哥的官帽偷的?”
他想起那天老白就说过,活人戴着鬼差的官帽,形如半鬼,常人就看不见。
而金门坎儿和金门墩儿失窃,也是不翼而飞,常人多半是觉得被人动了手脚,或里应外合,但他莫名就是想到了那顶被抢走的官帽,也不知是否自己想多了。
“正是。”
老白沉声道,“你有所不知,金门坎儿和金门墩儿还在其次,最紧要的,是和门墩儿配的金老鼠。
你有没有想过,门墩儿下边,为什么埋着只老鼠?”
兰菏所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那么一件,所以他只有联想到镇物了,“难道金老鼠也是镇物?”
他想起好像看过节目,紫金城的宫殿里也有很多辟邪镇物,什么二十四枚厌胜钱、五色丝线、经书等等。
但那都是镇一殿之物,金老鼠若是镇物,更像是一城之镇物。
果然,老白点头道:“不错!
整个京城,是左右对称的,中轴线连着外城、内城、皇城和紫金城。
那金门墩儿埋的地方,正落在中轴线上。
这条线,也与子午线差不多,只偏离了两度左右。
阳间的科学家的说法,子午线是链接正南极和正北极的经线,其实,它也是煞气最重的,因此连天子都稍稍偏移一点,不敢直接坐在子午线上头。
“而金老鼠的头尾,却是恰好便被子午线穿过——老鼠也对应着午夜子时。
乃是旧年的五镇之一,化去子午煞气,只可惜后来改朝换代,下落不明了,也有了新的风水设计代替。
“现在明暗五镇都有了问题,大姑娘在操办暗五镇之事,明五镇却是阳世一些吃阴间饭的在协调。
这世界改变太快,他们缺少有灵的法器,又彼此争斗,吵了许久,谁也不服谁,这才商量出一个法子,把金老鼠迎回来,旧器设新局,镇住中央!
“谁知,那黄门的胆大妄为,嫌京城的水还不够乱么,竟敢把金老鼠也偷走了。”
兰菏一开始有些奇怪,组里的演员不是说,那是一个大佬买的吗?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废话,大佬也有信这些的,其实就是那些吃阴间饭的赞助商吧。
兰菏问:“之前胡大姑娘不是召集所有黄门前去盘问了吗?难道就没辨认出来,那是谁?”
说说到这个,老白也纳闷得很:“说也奇怪,黄门昨日都还在山上,金老鼠却是在他们上山期间失窃的,现在我们都怀疑,难道是哪个未记名的外来野仙?”
兰菏原本以为胡大姑娘出手,应该十拿九稳,没想到竟还有后患,“那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工作还没完,如果听到什么线索,也会帮着留意的。”
“分内之事,你忙你的吧,我也走了,好他妈多事。”
老白迸出脏话,说罢也飘走了。
兰菏紧紧皱眉,他也不了解,只是为朋友们担心,老白今天甚至没要钱,这局势是不是很不妙了……
正在这时,老白拍着脑门回来,嚷嚷道:“给点钱啊!”
兰菏:“……”
他面无表情地回身拿钱,看来还好,暂可安心拍戏。
老白喜滋滋数了元宝,揣进怀里要走。
兰菏在后面自语:“儿行千里父担忧啊……”
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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