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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的话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口。
末了,他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改日一起去海钓,我给你做鱼吃。”
凉伊答好。
本就是半夜,因着还是山路,四周静悄悄的,待李拓驱车离去,更是寂静得可怕,凉伊拉了拉毯子,动了动握着他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苏白默了一会,抽了纸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扭头捏了捏她的脸,说:“带你去避几天风头,花溪山,风景很不错。”
她笑笑,扭头看向窗外。
山间无风,也没有光亮,只有一辆车穿梭在山路上。
花溪山,在凉伊的记忆里,花溪山就是好几座山连在一起,甚至都没有信号,根本不是散心的好去处。
她真不明白苏白为何要选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呆几天,大学时,胆子大,她们约着几个男生曾经去过,然后在山上迷路了。
全校通报批评,扣了五分的学分。
这事,还是字瑶出的主意。
“怎么?不喜欢?”
她扭头看向了他,“你的伤口需要静养,还需要药,那里没有。”
“有农家的,那是我妈妈出生的地方。”
凉伊本来不断在心里诽谤,对那个地方确实没什么好印象,可此刻苏白淡淡吐出的这几个字,让她觉得心闷闷的。
这些天,她一直不敢回想老头说的话,一想起,浑身战栗,可苏白提了这个字眼,让她无处可逃,她扭头,见他眸子里星辰似海,笑了笑,“你几乎不会提起她。”
“伊伊,当年死在那场火灾里的,还有一个人。”
他似乎急切地想让凉伊知道些什么,可他不知,历老曾说过,苏白的母亲死在了一场绑架案中,而活了的,只有苏白。
两人说得不一致,凉伊谁也不信,只是侧头看向了一边,不回答苏白的话。
“那人,不是我的母亲。”
顿了顿,他说:“是赵一芸的母亲。”
凉伊愣了愣,“许家和赵家并无牵连,怎么会?”
苏白笑笑,将车拐进一处林子,降了速度,慢慢地往前驶去。
过了一会,才清了清嗓子说:“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赵一芸的母亲和许姨,以及我的母亲、李拓的母亲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如今,只剩下陆雨柔了。”
她有些惊诧,继而恍然大悟,“你想和我解释什么?直说好了,不必说这么多。”
“赵一芸是捡来的,是赵家培养的一颗棋子。
换言之,这次云南之行,没有退路。”
苏白淡淡看着前方,“那批货,定不了何中天的死刑,伊伊,我没有拿你赌。”
凉伊觉得后背有些凉,对比这些人而言,她更像是颗棋子,傻乎乎地,她信了他,却不知他们下的竟然是这么大一盘棋。
“对不起,情况紧迫,我只能先救一芸。”
他猛地急刹车,停在了路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她,“你想骂也好,打也好,来吧。”
过了一会,凉伊才笑笑,“学长替我打过了,我很满意。”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尽管动作很轻,他还是疼得直吸冷气,“你不是让李拓来救我了吗?我很好啊,没事的。”
他埋头将她抱进怀里,一滴泪落在她脖子里,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和她说对不起?
她拍了拍他的背,“苏白,我是你的妻子,我想和你一起面对,别瞒着我,我会难过的。”
当她们颠簸了一夜的时间,到达目的地时,见到眼前的破房子,还有旁边的菜园子,她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这…就是农户?哪里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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