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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农幺灰头土脸而满面认真的样子,田农襄噗嗤一下笑了。
而在田农幺眼里这是嘲讽,是十足的嘲讽。
做为同辈第一人,决不允许有人如此嘲讽自己,况且被被一个不足六岁的娃娃嘲讽,那是尤其不可饶恕的。
他牙关紧咬,挥拳砸去。
田农襄把脑袋一晃,突然伸手搭在田农幺的手臂上,借着他前冲的惯性,用力一扯,田农幺腾腾向前蹿出几步,“呼通”
一声再次栽倒。
人群震惊起来,有的目瞪口呆,有的窃窃私语。
不明白这小家伙是如何做到的,每次都能后发先至,令对手陷入被动。
“难道是武老传授的奇妙之法?”
“不会的,武老的搏击之术都教过我们。”
“可这孩子出招为何会如此奇特?”
“难道是无字碑上的经文?”
“肯定是,不然为何从没见过。”
“不会的,太古玄经只是内修法门,并无招式可言。”
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场中二人一攻一防,已接连交手四五个回合。
田农幺拳脚并用,虎虎生风,却招招受制,跌跌撞撞;田农襄却闲庭信步,应对自如,稳如泰山。
两人的交手,令周围的愈看愈惊。
此情此景,所有人都清楚,田农襄要强出很多,可为何会如此,谁都想不明白。
此时的田农幺脸黑脖红,心中焦急,可无论自己如何出招,都被田农襄轻巧躲过,还不时在他身上推一下、撞一下,让他有种“千钧力而无处使”
的感觉。
这不是在和人打架,是在捶棉花。
他现在出招已毫无章法,只求能一把抓住田农襄,把他按在地上臭揍一顿。
可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因为折腾了半天,根本没动得田农襄分毫,自己反倒莫名其妙地摔了好几跤。
景涉早站了起来,不解地看向族长田农星,感叹道:“你族竟有此等少年!”
“还是个娃娃。”
田农贲一旁纠正。
族长没有回答,默默地望着场地中央。
应该说,所有人都被田农襄那举重如轻的感觉吸引了,注视着这奇特的一幕,明明田农幺早已苦不堪言,可没人叫停。
此时的田农幺几近抓狂,大叫着挥拳砸来。
田农襄没再躲避,反手抓住他的臂膀,左手已搭在田农幺的腰部,用力一推,硬生生将他撂出十来米远。
田农幺腾地一下从地上弹起,嗷嗷叫着要再次扑来。
“住手!”
田农武喝道。
田农幺猛然一惊,不敢造次,忙定住身子,不甘道:“武老,我……”
“同族切磋,不可强争短长。”
田农武凝视着他。
“是!”
灰头土脸的田农幺扭头看了一眼田农襄,不明白小家伙何以会如此强。
直到此时,族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百年了,从没见过此等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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