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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终于能过个热、热闹年了。”
真期待他知道自己还没正式分手的竹马,跟哥哥搅和一起还被送上热搜,是什么感受。
别刚醒,又被气个半死。
咧开的嘴角一瞬被人捏住,裴厌离轻轻来回晃:“收一收这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哪有。”
洛云清撇嘴嘟囔:“我这分明是……是高兴!”
裴厌离懒得再去戳穿他,松开手继续剪指甲。
洛云清指甲长得快,平均一星期就要剪一次,剪完了还要用小锉刀,将每个指甲锉圆。
裴厌离:“明明留长些,更好看。”
忽略他手上自入冬生出的冻疮,和掌心里干过重活留下的老茧,整体还是很漂亮的,细长细长,留出些许指甲尖,甲床不至于过短,就更漂亮了。
“我也想,可是……”
洛云清侧过头,目光幽幽,“你以后都轻点儿,我也就,不用剪了。”
“那还是剪了吧。”
裴厌离说着,摁下指甲钳,十根手指全给剪平,再将指甲边缘挫光滑。
剪完后亲了亲,抹上冻疮膏,耳鬓厮磨一下午。
直到晚上,陈昭避开人,脸上藏不住地担忧:“老板娘,裴珩之醒了。”
“我知道啊,下午不就醒了。”
洛云清不甚在意。
陈昭反而急得不行,敞开问:“您就不怕,他说您点什么。”
“他能说什么?”
洛云清继续装傻。
“您……”
“我怎么了?”
这是非要他把话说明白,陈昭深吸口凉气,压着声:“赛车啊!”
洛云清偏开视线不语。
陈昭当他心虚了,“万一他说是您干的……”
“呵!”
洛云清轻笑一声,反问:“有证据么。”
没有证据,任他们说破天都没用。
“还是得给您提个醒。”
陈昭叹口气,道:“一旦从他口中说出您的名字,不管有没有证据,大爷和大夫人都不会轻易放过您,和老板。”
本来,那边就一直认为这件事幕后是老板。
“小陈。”
洛云清必须点明一件事实,“就算裴珩之没醒,他们,不照样这么认为?暗害阿离的事,还没找他们算、算账呢,比起裴珩之,我们这儿可多的是,证据。”
“行了,别想那有的没的了。”
他转手捏出一张新年采购单,“安安心心过年,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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