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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摇摇头:“还是不要了,你再去一次,估计命都会没有了。”
他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暖的手心让我放心不少。
他说:“那你得好好活着,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你死的,命是最重要的。”
他陷入回忆,幽幽的说,“这是我在那个冰川缝里快要死了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
我捏着他的手,一根根的看着,说:“好啊,咱们为了彼此,也得好好活着,死了,就什么也没了,除了让亲人爱人难过,一点用都没有。”
正说着话,悠悠进来,看了我一眼,犹豫着说:“刚才,武成候府来人送信,”
她吞吞吐吐,不肯再说下去。
“杜府?”
周斯年斜了她一眼,不满的说,“来送什么信?”
悠悠说:“说是杜小候爷,”
她满眼哀戚和同情的看着我,“杜小候爷他,”
我心里惶惑起来,站起来问:“表哥怎么了?”
“杜小候爷染上瘟疫,没了。”
她终于说完了,站到一边不说话。
现在街面上的确有瘟疫,但是因为控制得当,远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算染上病,也有太医院的大夫及时救治,杜凌君这样的豪门公子,更应该没有被传染的可能。
“怎么会?”
我被这个消息震的头发懵,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染上瘟疫?还没了?”
“死了?”
周斯年用一种怀疑的语气自言自语,我正伤心的要命,听他的语气居然还在怀疑,生气的说:“人死了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会有人没死硬把自己说死了?”
周斯年说:“死了就死了吧,瘟疫嘛,总要死人的,天灾人祸,总有躲不过的。”
因为是瘟疫,杜家也没有办丧事,说是怕病气过了人,天气又热,很快就草草掩埋了。
姑母朝凤长公主在儿子死后,不知为何,搬回了自己的公主府居住。
我去府里探望,在前厅坐了很久,才有一个嬷嬷出来,说:“朝凤公主现在任何外客都不见,只在家吃斋念佛,为儿孙祈福,还请公主见谅。”
想是唯一的儿子没有了,她太伤心了吧,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了一些“请姑母不要太伤心,保重身体”
之类的套话,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想着反正也出来了,不如去探望一下青青,因为瘟疫,青青舞社也一直闭门谢客,现在正是好时机。
朝凤公主府夹在青青舞社与周府之间,所以,车夫听了我的吩咐,又掉头往回走。
走到朝凤公主府时,无意间一瞥,意外的看到木燕飞从府里出来,失魂落魄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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