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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几乎拿不稳手里的手电筒,而我拿在手里的手电正好照在他的身上。
庆幸有了之前那么多白骨的铺垫,以至于现在心里没有那么大恐惧了。
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截枯树一样,全身都并布满了青苔,手臂和脖子上缠绕着藤条。
那些藤条就像刚刚缠着我的藤条是一样。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臭的味道,那一双莹绿色的眼睛就像是两盏索魂的灯,照得我都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但是,我注意到了他的口音,虽然说的是中文,但是口音非常的奇怪。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抓着我的脚腕的那个东西,他最后说了一句英文。
然后,我综合一下,得出了一个很不愿意承认的结论。
这些东西,恐怕就是埋在这块墓地下面的东西了。
可能是年代太久了,都成精了。
小的时候,有一个云游的神棍路过我们村,他曾说过,教堂这边的地市一块养尸地,上面又建了这么多墓,恐怕会有后患。
但是,那时候村里的人没有人在意过,想着这些墓在这里都几十年,也没见出过事,肯定是骗人的。
谁想到,这墓下面真的埋了这些怪东西。
我紧紧的握着奶奶的短剑,剑鞘已经被我握的发热了,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我有点不确定,奶奶的短剑对付国外的僵尸到底有没有用。
据说,僵尸是没有心脏的。
午夜的墓地静悄悄的,只有从墓地里传来乌鸦“呀呀呀”
的悲凉的叫声,在中国,乌鸦一直都被视为是不祥的。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他已经朝着我走过来了,不过他走的非常的慢,但是,那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一样。
腐臭味越来越接近,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连忙把短剑拔了出来,因为太紧张,短剑的剑鞘一下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剑鞘是金属质地的,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把我吓了一大跳。
就在这时,原本走的很慢的僵尸,在离我大概三米左右的地方,突然朝着我扑了过来。
他一只手抓着我拿着短剑的那只手,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
但是,他也只是掐着,抬高了我的头,并没有用力,我依旧还是可以顺利呼吸的。
不过,光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就足够让我窒息。
他绿色的眼睛先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头慢慢的靠近我的脖子,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
我紧张到连呼吸都放慢了很多,巴不得自己现在就能停止呼吸。
我眼睛斜看着他,缠在他手臂和脖子上面的藤条慢慢的动了,顺着他的脸朝着我的脖子爬过来。
然后,脖子上似乎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我不知道到底是藤条,还是他的舌头。
当我的脑子里出现可能会是他的舌头的认知的时候,后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并伴随着胃部的痉挛,痛苦的想要呕吐。
“是个美丽的小姐啊,我有点舍不得吃你了,去当我的新娘吧。”
他说的不是纯正的中文,好像是压低着嗓子说出来的,听到耳朵里面非常的不舒服。
说着,他抓着我的手用力的按到我身后的墙壁上,我手背和手腕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下,再也握不住手上的短剑。
他好像很满意我现在的反应,嗤嗤的笑了两声。
我看着他猥琐的样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腿就踹在他的重要位置。
莫名其妙被陆濂压过一回就算了,起码还有颜,这个吃藕的僵尸算个什么鬼。
事实证明,虽然他已经变成僵尸了,但是那个地方对他来说依旧是致命的,或者只是条件反射,他一下子就送开了我的禁锢。
但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继续扑我,这会儿我有了准备,弯下腰,从他的手臂的位置穿了过去,还顺带着捡起了地上的短剑,虽然不见得能治得了他,起码还能防身。
他的反应非常的快,一下子扑空之后,马上就转过身来继续扑我。
几次扑空之后,他身上的表情渐渐的就变了,变得愤怒、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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