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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翎辰见到这一幕也都是愣了一下,但旋即却是哼了一声,说道:“这个东西本来也是我的,用不着你给我。”
钱翎书听闻也是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重新选了一个房间,就在我房间的隔壁,和钱翎辰住了下来。
在当天晚上我守着梁玉茹,安稳的度过了一夜,但是迟迟没有见到月诡回来,可能这次的对手确实很棘手,就算是月诡一时半会也是脱不快身。
梁玉茹还在睡着,我就听见了门口传来了急奔的声音,看见了陶云急匆匆的跑了来,大喊道:“大少爷,出事了,昨晚我们下山,我们撞见诡了,陶渲他,他死了!”
钱翎书也是提前听到了动静,猛的打开了门,就看见了陶云也是精疲力尽的差点倒在门口,钱翎书扶住陶云,让他坐在座椅上,才开始询问道:“别着急,慢慢说,是发生了什么事,陶渲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昨天晚上没有下雨吧?”
我看着陶云湿漉漉的头发,有些疑惑的问道。
但是陶云并没有回答,而像是陷入了回忆,缓缓的说着昨天晚上遭遇的事情。
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陶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沁出冷汗。
仪表盘幽蓝的冷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
后视镜里,漆黑的公路像条蜿蜒的没入黑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的窜出来一个东西。
陶云在开车,陶渲也是害怕的左右张望,突然在车载的音响当中传来了周晏池的声音,不再是女声,而是一个沙哑的男声就透着诡异,像是喉咙里塞着团棉花,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最后还轻笑了一声,寒意顺着听筒爬上陶云的脊背。
夜风裹着潮湿的雾气拍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机械地来回摆动,刮开又很快蒙上的水珠,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远处的路灯稀稀拉拉,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眼睛,散发着病态的昏黄。
陶云突然注意到后视镜里出现了个红点,起初他以为是远处车辆的尾灯,但红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他咽了口唾沫,踩下油门想拉开距离,可那红点却像黏在车后般紧追不舍。
后视镜里,红点逐渐显出人形,一个身穿猩红裙子的男人,披散的黑发遮住了半张脸,苍白的皮肤泛着青灰,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獠牙,那人就是周晏池。
陶云的心脏猛地跳到嗓子眼,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车载收音机突然滋啦作响,刺耳的电流声中夹杂着周晏池的尖笑。
“幻觉,都是幻觉......他在山庄呢,不可能在这里......”
陶云喃喃自语,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猛地踩下刹车,想要确认后方的情况,却发现后视镜里空无一物,只有漆黑的夜色在嘲笑着他的恐惧。
“怎么了,你别停啊,都这个时候了,快走啊。”
陶渲看见陶云停下了,也是赶忙的念叨着。
陶云也是以为自己是神经有些紧张了,正当他松了口气,准备重新启动车子时,副驾驶座的车门“咔嗒”
一声自动打开,一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陶云浑身僵硬,缓缓转头,周晏武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副驾驶,湿漉漉的黑发滴着水,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夸张。
“你看见周晏池了嘛......”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陶云的耳膜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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