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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也是如此的盛宴,可那时,他心里想的人,应不是她......
她目光微转,望向身侧的李知景。
只见他并未看主台,而是凝视着姜娩的方向,眼神是从未落在她身上过的温柔。
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闻浅暗自苦笑,眼眸微垂,不再去看他。
姜娩自是不知李知景在看她,还在一边悠闲地剥葡萄,闲适地看着台上新人三叩首。
台上的谢岑面带笑容,红衣簇拥下倒显得格外精神。
姜娩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前世她也经历遭,殊不知,为了让谢岑那个傻子顺利走完这一席流程,谢家演练过多少次。
这大概,是谢岑这辈子唯一像样的一天了。
萧珩之在一旁看着她脸上的笑,目光描绘着她的侧脸,从眼角到鼻尖。
他心情也很好,好在能在如此多人面前,与她坐在一起。
台上礼生高呼:“礼成——!”
台下立刻响起阵阵喝彩与掌声,热闹的气氛如同浪潮般四处涌动。
萧珩之听着台上礼成的喝彩,心底深处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恍惚间,就好像是看见了前世,那场属于他和姜娩的,未完成的婚仪。
心头像有无数蝴蝶在扑腾,他忍不住开口问:“二小姐觉得这婚仪如何?”
“俗。”
姜娩头也不抬地回答。
“俗?”
“你看这满院子的大红,天一黑看着不就跟闹鬼了似的?”
她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笑,但话音里透出几分真切的不屑。
萧珩之又问:“那二小姐成婚时,想如何?”
姜娩沉吟片刻,思绪仿佛穿越了前世的种种。
她曾经身披凤冠霞帔,行过最盛大的太子妃与皇后婚仪。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万人景仰——她站在最高处,受尽瞩目,却从未有一刻感到真正的幸福。
她经历过那些,觉得好似也无需那样盛大。
恩爱两不疑的话,兴许——
“天为媒,地为证,生死相依。
若是院子里有蓝花楹,就在蓝花楹下发誓......”
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话好像显得她有多想嫁人似的。
她止了声,又撇撇嘴:“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又不跟你成婚。”
萧珩之看在眼里,唇角微扬,笑意不自觉溢出。
姜娩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一盘葡萄递过去:“笑什么笑?给我剥葡萄!”
“是。”
萧珩之拿过盘子,笑着给她剥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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