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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兄长在病中,尚未用晚餐,我去去就来。”
“既如此,姑娘才华横溢,词句惊人。
若得姑娘再吟一首饮酒曲,在下就放你去。”
他说话间,一个瘦小个光头男子穿着黑袍走进客栈中,他转眼四处一打量,朝柜台走去,扬手扔出一个钱袋,哗啦啦一声响,那钱袋正端落在柜台上。
他大声道:“掌柜的,赶紧给爷腾一间上房,叫小二预备好热汤送进房中,爷要赶紧洗浴了吃饭。”
掌柜赔笑一叠声答应,吩咐小二带着他上房间去。
阴素华闻声抬眼看去,心里暗暗叫苦,来者正是打伤燕风的丁梦秋丁老儿。
这可真应了一句话,冤家路窄。
看来得赶紧通知燕风,千万别露头,想法子立马开溜。
这厢屈皓文顾自笑嘻嘻等她答复,她情急之下,冲屈皓文举起酒杯,道:“屈大名士……”
屈皓文摇手道:“荒草姑娘为何一口一声屈大名士?须知在下在你面前,也不过一介不入流的狂生而已。
在下姓屈名文,字皓文,人皆称我屈皓文。
姑娘如不嫌弃,直接叫在下名字就可。”
阴素华眼瞅着丁老儿进了后院,心里大急,哪有心思和他计较称呼,遂接口道:“屈大名士如不计较,我就呼你一声屈兄。
屈兄,适才你说我让我吟一首饮酒曲,就让我走?”
“正是。”
“既如此,我就吟一首词曲,你且听好。”
她拿起一根筷子,极有节奏地轻敲杯沿,低声吟道,“滚滚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注:长江两字,阴素华改成绿江,绿江乃是显周帝国最长最宽的一条江,最后流入绿海之中。
“荒草姑娘,该被罚酒,这长短句和饮酒可没任何关系。”
权武打断道。
“权兄弟且慢打断她。”
屈皓文止住他。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阴素华吟罢,转眸看向他,问道,“这词句,可还过得去?”
“佩服!
佩服!
就冲你这句‘一壶浊酒喜相逢’,为兄定当满饮十杯,今夜不醉不归。”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今,手上取过酒壶,再斟再饮。
权武笑道:“荒草姑娘如此好词句,屈兄如此爽快,兄弟我也陪着满饮十杯。”
阴素华看他们喝酒如饮水,只觉酒意翻涌,更是双脚绵软起来。
她定住神道:“你们可要悠着点喝,别等我回来,你们却醉了。”
“你且去罢,就你适才那长短句子,够得咱哥两玩味一时了。”
屈皓文说完,端起酒杯,又是一杯入口。
阴素华忍住酒意,赶紧朝后院走去,远远看到丁老儿随着小二,走进她旁边一间房。
她加快脚步,回到燕风房中,悄声唤醒他,把事儿说与他听了。
燕风沉吟片刻,道:“这地方,住是住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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