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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府中有人问起,我会帮你搪塞过去。”
红豆紧紧捏住顾姨娘给她的荷包,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奈何自己的卖身契是在顾姨娘手里的倘若她有半分不从或违逆,以对方今时今日的心狠手辣,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她答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看着红豆出去,顾姨娘用帕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她一定要在纪尔岚那个小扫把星来之前解决这件事情!
免得到时候束手束脚。
她不知道阿珺为何这般忌惮纪尔岚,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对方。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紧身些总是没错。
……
春日,露水沾在光秃秃的枝桠间,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
纪成荣带着阮氏来给纪老太太请安,顺便商量出行的吉日。
“母亲,儿子拟定了几个日子,都是卜算过的,您瞧瞧哪日合适,从中选一个定下。”
顾老太太的心早就奔着京城去了,还哪里能再耽搁,接过二儿子递过来的日子,细细看了一遍,便选了最早的那天,说道:“还在尽快启程吧。”
阮氏道:“母亲精神看上不不大好,若是晚些也没关系的。”
近日顾姨娘似乎对‘立规矩’这件事情已经完全适应,纪老太太心里很不爽快,挑毛拣刺的找顾姨娘的麻烦,可顾姨娘还没怎么样,她反倒精神不济起来。
但这种原因她自然不愿意跟别人说。
只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天睡得不好。”
阮氏深知纪老太太的秉性,不管年节还是平日,只要备上厚厚的节礼,就能哄的对方高兴,所以干脆破财免灾,懒得到她跟前伺候,平日根本不常来,以至于婆媳言语间有些生分。
“想必是母亲心中念着大伯的关系。”
阮氏应了一句,便也没了话,只将目光看向纪成荣,示意他没事便赶紧回去。
纪成荣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也有要走的意思。
可刚要说话,外面就有婆子来禀报道:“老太太,外面有位女罗庵的师太路过咱们家,说咱们宅子西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于主不利,您看,是不是把人叫进来问问。”
众人一愣,纪老太太更是眉头一皱:“胡说八道!
咱们家怎么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是骗人钱财的,撵走就是!”
那婆子欲言又止,阮氏掌家惯了,见了不由皱眉问道:“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事为何不跟母亲禀明?”
那婆子赶紧跪下说道:“府上的下人们近日都说听见……听见双巧那丫头总在窗根地下嘀嘀咕咕的……都睡不好觉,奴婢想着,老太太这几日身上不舒坦,会不会是真有什么邪祟……”
阮氏一愣:“双巧是谁?”
纪老太太面色不虞,顾姨娘站在她身后接口道:“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前几日掉进井里淹死了,难不成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纪成荣是个生意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意让人进来把话说清楚,便劝说道:“母亲,咱们要上京,路上虽说不算遥远,但也说不上近,您若是身上不舒坦,在路上再受些颠簸,难免受不住。”
阮氏和纪成荣对视一眼,也劝道:“这位师太既然看出了什么,便请进来细细问一问,不过是几两银子,咱们就当花钱买份儿安心便是,母亲的身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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