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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玉闻言也没有再保持宫妃的仪态,她耸了耸肩,双手环胸,靠在了一边的柱子上:“今日看起来要下雪了……”
林晚竹愣了一瞬,望了望天,确实如此,却没明白她的意思。
墨香玉见她有些迷茫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听别院的下人说,你曾在雪夜梅树下在皇上面前起舞,美丽动人,不知我可有这福气,有幸一观呢?就当做你和皇上瞒着我做戏,害我担心的补偿吧……”
林晚竹听到她的话,温婉一笑,举止间尽显宫妃仪态:“香玉有所求,小晚自当让你满意!”
玄溪站在长廊下,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可以确定的是她们支开各自的侍女,必然有自己的话要讲。
看到提着食盒迎面走来的茉莉和拿着披风过来的星执,他伸出手拦下了她们,对她们摇了摇头。
她们看向亭子的方向,她们还在交谈着什么,便安静候在了玄溪的身边。
等她们重新落座才再去侍奉。
……
安皖钰到达前厅的时候看见一身紫袍的男子正负着手怒气冲天地来回踱步。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七弟,你怎么又来了?”
靖王安皖昭看见来人忙迎了上去跟在了他身侧:“五哥,我上的折子都好几日了,皇兄是何反应啊?怎么一直没给我消息?”
安皖钰走到主位上坐下,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皇兄驳回了。”
安皖昭一听这话,直接声音高了好几度:“什么?又驳回了?我就是想要休妻,怎么还休不得了?”
安皖钰隐忍地捏了捏眉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不过是个女人,你若是不喜欢晾在一边不就得了,至于三天两头上折子吗?”
“不过是个女人?她年纪轻轻,穿得比太妃都老!
作为正妻不约束自己的言行,管理不了后院,管我倒是管的宽,我堂堂一个王爷,她管得比我母妃都多!
啰里八嗦的,我宠爱妾室怎么了?她若是有一点好,我能冷落她去宠爱妾室吗?”
安皖钰与安皖昭情谊不深,只是在他娶亲后宫宴上见过两次,怎么说,确实不甚体面:“她又给你脸色瞧,下你面子了?”
安皖昭愤愤地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心情烦躁得很:“别提了!
隔三差五就过来找事,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梗着脖子跟我吵架,一不顺她的意,就说我不似从前!”
安皖钰听的头疼,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听他抱怨这个王妃了:“你和她从前便是这样吗?”
“前两年,王府后院只有她的时候,虽说带去宫里有些差强人意,时不时啰嗦几句,我忍忍也就过去了,与她也算是相敬如宾。
后来,自从我娶了两个侧妃,她脾气就越来越古怪,我不过多留宿侧妃那儿几晚,送些好东西过去。
她就三天两头的来找我吵吵!
说我不应当如此意乱情迷,屋子里还有下人在,这成何体统!”
安皖昭烦躁地拍了拍手。
安皖钰闻言眉头蹙的更紧了,这靖王妃崔氏是先皇崔贤妃的侄女,也算出身名门,怎的被教养的如此不知礼数尊卑?
“我看你那折子里只是重复说要休妻,说她失德,未曾明说是所谓何事?既是如此,为何不在折子里说明白?”
安皖钰有些狐疑地看向旁边气得青筋暴起的男人。
“五哥,这是家事,若传扬出去,不仅对她的名声不好,对我和王府的名声更不好!
可我现在只想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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