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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桉那天说:“命运其实很奇妙,我在法国呆了七年,又用了七年的时间才又遇到你。”
七年,人生有多少个七年。
他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里,都用来去爱一个人,默默无闻地等待,空守无望,又满怀期望。
如果她仔细回味一下他说过的话,会发现处处都是蛛丝马迹,就像,对,他那天讲的那个故事。
因为昏昏欲睡,她半梦半醒的状态几乎理不清具体内容,可现在回忆起来,濒死的狼和兔子,说的不就是他们。
“后来我去给他找医生,找到了让他和我去法国治疗,他却说再等等。”
盛艺笑了笑:“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你的存在。”
“他每天回家都很开心,画室里从原来单调的风景画景物画渐渐被人物画所代替。”
“我看他的心情一天天好起来,眼底的光也越来越亮,竟然有种他已经恢复了的错觉,可是每次…我都被他突然的昏迷而打回现实。”
谁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将沉浸在情绪里的两人打破,盛艺拿起手机看了眼,又笑了:“是他。”
“要不要说我们在一起?”
温暮立刻道:“不要,先不要说。”
她敛眸,把未干的泪一并掩去:“我想亲自和他说。”
“我也不打算说,毕竟前段时间他还不让我插手,如果知道我来找你,不知道又是什么反应。”
盛艺说完按下接听键:“这是看我放了你的鸽子来讨伐我?”
盛桉的声音有点哑,清了清嗓子,问她:“你现在在哪?”
她没听出来他哪里不对,“有老朋友约我,我和她一起出来转转,晚上去找你。”
“好。”
他顿了顿,“注意安全。”
盛艺看着挂断的电话脸上也笑了:“他以前没事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真是难得,还知道关心我。”
“他和我说过你,他说你是他最亲近的人,我能听出他对你很关心也很尊敬。”
盛艺有点开心:“那当然,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她抬手把她脸上的泪痕擦了擦:“如果知道你被我弄哭了可能真得和我急,你不知道他多宝贝你。”
温暮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酸胀得厉害。
“你当初在这里呆了多久?”
“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温暮回忆起来:“是暑假,开学就去S市了。”
“那就对了。”
盛艺叹口气:“大概也是那个时间,他心情很不好,回家后什么话也不说,只知道画画。”
“拿着画笔熬到半夜,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我都要以为他可以接受治疗了,这一下又回到原地了,甚至比以前更甚,我因为这个和他闹过,那段时间真是把我气的够呛。”
“然后呢?”
有一天晚上,盛桉依旧在画画,扔了一张又一张。
盛艺进去时,室内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废纸,垃圾桶周围数不清的废纸团,她捡起来看时,全是温暮。
盛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抢过他的画笔就扔了:“我以为她能让你重新振作起来,结果没想到你却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该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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