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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几个族妹在那边研究几个角儿,正讨论今天有什么戏。
忽听得这边一嘈杂声一片,许多人赶了过来,她也好奇:这贼也忒大胆。
大白天地上门,这不是找打吗?
及至郑路平抬起头来,她方才认出来:眼前这被人打得烂猪头样的人不正是那郑家公子么?她擦了擦眼睛,又挤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
确定就是。
一旁的洪姨娘倒是没有认出来,之前,她只远远地瞥过郑路平一眼,眼下又是这样一幅光景,哪里认得出来?只在那里捂着嘴吃吃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嬷嬷在那里撕打着郑路平,心道:“这出戏可比那戏台子上演得好看多了。
叶氏等安嬷嬷打了好一会,才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把这贼人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叫老爷来,必要报官......”
又笑着对众女眷说:“扰了大家的兴致了,瑾儿好好带大家转一转,这园子,开春刚翻修的,可添了不少景致呢。”
说着,对着木瑾眨了眨眼。
木瑾刚受了一场惊吓,整个人像是死过一次一样,哪有心思管别的?
只在一旁冷眼着郑路平挨打,只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踹两脚,此时正巴不得安嬷嬷多打两下,打残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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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叶氏递过来的的眼色,自是明白过来,只得强打起精神,笑着招呼张小姐:“我带你去前头看看,我舅舅刚运过来的红鲤鱼......”
叶氏看着木瑾带着一群人唧唧喳喳地往园子里去了,方转过头,冷着一张脸,盯着安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安嬷嬷这才收了莫须有的泪,凑近叶氏耳旁,神情并茂、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直把个叶氏听得牙齿咬得咯吱响,恨不能现下就去揪了木秋过来,当众扒了她的衣服,与这郑路平捆在一起,丢到前门大街上去,让全城的人都来围观......这娼妓养的,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犹不解恨,又骂了一句,竟喃喃地骂出了声.
旁边的刘妈妈等人忙低了头,装没听见。
这夫人多少年不曾这样骂过人?不对,不对,是从来不曾这样骂过,显见得是气极了……
书房里,木老爷看着洪姨娘与陶姨娘,头都大了。
这两人哭哭啼啼地在他跟前,都两个时辰了,这,还让不让人消停了?他第一次觉得这妻妾多了,也有不美的时候。
正头疼,顺子进来,说叶氏让他现在过去一趟,他站起来,忙不迭地往外就走,剩下洪姨娘与陶姨娘两个干瞪眼。
洪姨娘心里那个憋屈:这郑路平竟然是个这样的货色,还秀才?真真是丢光了读书人的脸。
幸好今日撞见,要不,夏儿嫁给这样的人,这......今天的事情,她也不傻,看出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得这郑路平就是冲着大小姐去的。
这是嫌弃夏儿了?哼,想到今天安月琴那一顿打,心下爽快,又不禁恶趣味地想:今日安月琴那般彪悍,不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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