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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君也没料到这样的变故,半晌才咬牙开口:
“季月欢,你这是想弑君?!”
季月欢着急忙慌地爬起来,顺手抱起酒坛,还在感叹这坛子质量真好这都没摔碎,冷不丁听到这话,有些无语。
“碰瓷是吧?谁先动手扒拉我的?你知足吧,砸的是胸口又不是脑门儿,你不还健在呢吗这叫什么弑君?”
当然了,如果刚刚砸的是脑门儿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不过这么想着,季月欢又觉得,祁曜君身上多少是有点儿男主的气运在的,不然指不定真刚刚真砸脑门儿了。
真羡慕啊,季月欢走神地想,跟她这种倒霉一辈子的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脑子里又浮现算命先生那句“此命终生运不通,劳劳做事尽皆空”
,她笑了一下。
命啊。
都是命。
祁曜君被她的话噎了个够呛,还要说话,就看到了季月欢嘴角那抹笑。
她是美的,这毫无疑问,虽然方才也有酒液洒了些在她身上,却并不显狼狈,反倒添了几分慵懒恣意。
她的身侧就是那轮圆月,清辉落在她半边侧脸上,她的神情半明半暗,教她的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如今那么一笑,更是动人心魄。
她明明在笑,可祁曜君却有一种她在悲伤的荒诞感,连她的身影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似的。
他没来由一阵心慌,攥紧了抓着她手腕的手,“行行行,朕赦你无罪,坐下。”
季月欢回神,瞥了他一眼,眼神鄙视。
什么叫赦她无罪,她本来就无罪。
懒得争辩,她又坐了回去,“不是嫌我说话难听吗?不怕我说更难听的气死你?”
“朕就开个玩笑,怎么还说不得了?你这性子得好生改改。”
季月欢揉了揉耳朵,当没听到。
改?下辈子吧。
她都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祁曜君瞧她那样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胆子这么大,不过想着他已经派了鄂阳兰教她规矩,想来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于是拉回正题。
“所以,照你先前所言,女医一事就一点可行性都没有?”
“那倒也不是。”
季月欢只是习惯性把一些最坏的情况先点出来,让人有个心理准备罢了,她也不是真的要把祁曜君劝退。
“我只是说,女医制度要推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可以在推行之前,先找一部分人试点。”
“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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