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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君也是来得巧,季月欢刚洗漱完,他但凡再来得晚一点,她就要钻进被窝了。
——季月欢不失眠的时候可是倒头就睡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听到冬霜禀报的时候,季月欢打着哈欠的手一顿。
她疑惑地转头问南星,“我今天没晋位分吧?”
南星还没答话,祁曜君没好气的声音已经传来:
“怎么,没晋位分朕就不能来?”
“呃……”
季月欢看着走进来的人,摸着鼻子讪笑,“嘿嘿,那不是之前你来都是因为我晋位嘛,有点儿先入为主了。”
祁曜君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儿,“那看来朕得常来,才能让你不那么先入为主。”
季月欢:“……”
倒也不必。
有时候男人精力太旺盛真的挺讨厌的。
季月欢又犹豫要不要让南星给祁曜君下点儿药,让这个男人“冷静”
两天了。
正思索间,季月欢整个人已经被他捞进了怀里,祁曜君抓起她寝衣下的另一只手臂,看到上面新打结的纱布,勉强放下心,“刚换了药?”
“嗯。”
季月欢一边应着,一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声音含含糊糊又可爱地嘟囔,“你不来的话我都准备睡了,真奇怪,冬霜不是说你要来的话都会提前打招呼吗?怎么还搞突然袭击的?”
这会儿叫南星准备药也来不及了。
可恶。
祁曜君哪里听不出她的抱怨?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下午才睡过,怎么又困成这样?”
“上午事情太多,费脑子呗。”
季月欢也没好意思说自己昨晚失眠的事情,毕竟如果祁曜问她失眠的原因,她也不太好解释。
祁曜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转而将她打横抱起,迈步走向床榻。
季月欢正纠结要不要直说自己今晚不想做,就见祁曜君已经给她掖好了被子。
“睡吧,朕先去沐浴,今晚不闹你。”
其实来之前是想要她侍寝的,他那天被那句“谢宇”
所扰,这两天心境一直很不稳,昨夜没过来也是怕自己情绪失控,又在房事上叫她受伤。
有了昌风的消息后,他安心许多,虽然还是有疑虑……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揪着不放。
他眼下迫切需要一些亲密来证实她的存在,抑或是稳住他纷乱的心绪。
不止,他还有好多话想说,比如关于那个稚子,比如关于昌风。
但看到她眉宇间的困倦,又实在是……舍不得。
罢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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