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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夫人是从建安来的。”
邸恒皱了皱眉。
“并且是在耿闻清刚刚启程去建安时,便迎回来了一个建安的风尘女子。”
我点点头,“虽说此事算不得什么证据,但这些事情凑在一起总让我觉得太过刻意了,我觉得深州这些事情与建安的人有脱不开的干系。”
邸恒点点头:“如今深州城里的人究竟是如何与焉宿联络的也尚未可知,此事之后还需再详查一番,这两日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尽力从那群焉宿人嘴里再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可能带我去看看蒲甘拓?”
我想了想,说道,“或许我能和他聊出点什么。”
邸恒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入夜了,你若是不想回三味堂我就在这儿找人给你收拾间空屋子。”
我摇了摇头:“不是借口,我只是想去和蒲甘拓聊点东西而已。”
“跟我来吧。”
邸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
虽说如今深州的天已经热了起来,但到了夜里还是凉的很,牢房里更是阴冷,这些人穿着单衣想必也很是难捱。
蒲甘拓自己被关在一扇铁门后面,大概是刚从提审的人手中被放了回来,蒲甘拓倚在墙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随行的狱官给我们开了门,我看向邸恒:
“你先回吧,我说几句话便去找你。”
邸恒犹豫了一会儿,朝我点点头,示意跟着来的狱官站到离蒲甘拓的牢房十步远的位置:
“你若是有事儿喊他便是了,注意安全。”
我轻轻笑了笑,推开冰冷的铁门走了进去。
蒲甘拓微抬眼皮瞟了我一眼,又不屑地合上了眼睛。
“我只是有些事儿想问你。”
我立在他前面。
“我以为我够聪明,只是没想到栽在了你这个小丫头的手上。”
蒲甘拓说的懒洋洋的。
“你与你们东家是如何相识的?”
我严肃地看着他。
蒲甘拓却没有睁眼看我:“你可看得见我这一身的伤?你们严刑逼供都不能让我说出的事情,此刻我自然也透露不了半分。”
我上前走了两步,在蒲甘拓面前蹲下,解了我的玉坠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是以为我是官府的人?”
“不然呢?”
蒲甘拓终于睁开眼睛不屑地瞪着我,“你们倒是的确花了功夫,连我们东家与我们通信时用这来做信物都知晓了。”
“这不是我仿制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仅知道你们用此做信物,我还能找得到你们营帐的位置,你可知道为何?因为你们传信给东家的信鸽正落在我家窗子上,我与你们东家住在一处,我正是她妹妹。”
蒲甘拓随意地笑了笑,偏过头去不看我。
“你大概听闻过深州三味堂?”
我见他还是不信,便继续说了下去,“深州所有赤星堇究其根源都是从三味堂而来,你们东家的也一样,我便是三味堂堂主,程湘。”
蒲甘拓这才移过视线,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最终不屑地笑笑:
“那东家真该为有你这个妹子抱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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