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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堂主的样子,临危不乱。”
赵伯朝我竖竖大拇指,“不过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你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就可以走了。”
“赵伯若是想要赤星堇大可把绑票交到三味堂去,我师姐自会给你。”
我借着灯火看了看石台前面的石桌上陈列的瓶瓶罐罐,“若是要我在此处给你培育,怕是赵伯得养我很多日子了,更何况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何来培育之说。”
赵伯讳莫如深地笑了:“虽然老夫平日粗枝大叶的,但种个花我还是在行。
种植不难,难在方法。”
“所以你要什么?”
我有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要我再次教你吗?”
赵伯摇了摇头:“我人老了,学东西慢,不劳堂主费心,你只需把方法写出来便可。”
赵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放在我手边,我用力伸手够了够,将书拿到眼前来,这书虽然很旧了,但装订得依然结实,想必是被好好保存过。
我随手翻开一页,熟悉的密码呈现在眼前。
这书大概不是一个人写的,前前后后有四五种不同的笔迹,最后一部分的笔迹是我所熟悉的阿爹的笔迹,其上的文字并非汉字,也与焉宿的文字大相径庭,我抬眼看了看赵伯,终于明白了他要我做什么。
深州程家,世代从医,而研究赤星堇一事从祖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对赤星堇所有的研究尽数记录在这一本书上。
在前些页上,不过是祖上用用普通的汉字记录了对赤星堇培育和提纯的实验过程,而到了中间部分文字突变,阿爹说这是曾祖父自创的密语。
阿爹说,赤星堇是良药,也是毒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得到赤星堇的培育之法曾祖父特地创造这样的密语,只在程家每代单传。
从我开始念书时起,阿爹便将这密语传授给了我,可这书我也是如今才第一次见。
当年,阿爹说带到我及笄之年便将此书传到我手中,只是在我十三岁时,阿爹便受冤而死,百草堂查封,这书也在动乱中没了去向。
“为何会在你手里?”
我只觉得眼中有股热流,我抬头瞪向赵伯。
“你无需知道。”
赵伯笑的一如往常,我却只觉得阴险,“你只要让我能看懂这书便是了。”
我随手把书一甩:“你或许是找错了人,这书我只看得懂前半,至于后面那些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
赵伯的眼里冷了一瞬,嘴角却还是笑着:“堂主,你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识不识的,”
我在石台上躺平,“可这字我是真的不识,确是无能为力啊。”
赵伯站起身来,看着倒在石台上的我:“你若是不想配合,我也自有方法,只是你自己要考量好,是要配合,还是被迫配合。”
“难道赵伯要学诏狱里那严刑拷打的手段?”
我侧着头看向赵伯,一脸天真。
“老夫不是那粗鲁之人,”
赵伯笑了起来,拿起石桌上的熏香,向里面撒了一撮粉末,重新盖上熏香的盖子,一缕白眼在微弱的灯火下逐渐蔓延,“堂主就在这儿好好考虑吧,过一个时辰老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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