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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彩蝶提着微沉的红木水桶,沿着石板路踉踉跄跄前行着。
熏紫被处死后,一直没安排新的侍花宫女。
清晨兰香见花坛中鲜花有些颓废,便让她趁太阳未升起时,做好洒水活计。
彩蝶昨夜在鸾凤殿通宵值守,眼皮都有些睁不开,又不敢向兰香表达疲惫,便揣着水桶往前走去。
“也不知这水够不够浇,明明花坛旁就是水池,非要绕路去水井打水,这花可真是比人还精贵。”
她小声嘀咕着,太阳将要升起,她只能加快脚步。
水桶随着她的左右摇摆,里头的水随之溅出数十滴,将石板小路一并淋湿了。
刚行至殿门,转过拐角时,一阵浓郁异香扑面而来,彩蝶未来得及止步,水桶里的水便因强行止步惯性,往前飞扑而去。
“啊!”
一声尖锐惊叫刺破清晨宁静。
灵彩蝶惊恐抬头,只见黑紫相间的奇装异服被水浸湿大半,脖颈袄绒蜷缩在一起,显得颓废不堪。
她的视线顺着衣料上移,对上一双怒气冲天的美眸。
.
“怎么了?”
阮今禾顺着荷仙姑眼神往外看去,正是养心殿的方向。
这些画面落在她的眼中,像是看见糟粕一般,露出这般嫌弃的表情。
荷仙姑抿了抿唇,吐出评价:“污秽不堪,令人作呕。”
“为何这么说?”
八卦钟声敲响,她凑过去神秘兮兮问着:“难不成仙姑与养心殿主人有过什么龃龉?”
“那里的主人是你的父皇,你这问的倒像是局外人。”
“我与他感情并不深厚。”
阮今禾没想隐瞒,直言不讳:“若非殿下的缘故,我应当在千里之外的城镇,安安稳稳做香水生意。
仙姑不用理会身份差距,在父皇眼中,我恐怕还不如御花园中的花草精贵。”
荷仙姑冷哼道:“他倒和过去一样,嫌贫爱富,鼻孔朝天,看人只看半面。”
“您与父皇相熟吗?”
“呵呵,非要刨根问底,老身与他老子相熟。”
阮今禾吃惊抬眸,荷仙姑与先帝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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