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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见到窦和,神色更松,“阿和,这两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婶子家的事,便上门来寻事,满嘴的疯话地乱说一通,赶也不走。”
窦和点头应了,看了王氏母女一眼,根本听也不听她们满口方言地解释,对身后跟着他来的两个巡街人一挥手,“拉走。”
王氏和李小梅被扯着胳膊从卢家门口拉退了两步,嘴上喊着,“撒、撒手!
你们怎地乱抓人?”
窦和哼了一声,“你们这是扰民,不光要抓你们,还要打你们板子的。”
而后对着卢氏一点头,“婶子晚上把门关好,我保证打地这两个疯子不敢再上门找事。”
王氏母女还在胡乱喊着,窦和一皱眉头,从袖里抽出两块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白布塞进了她们的嘴巴,满意地看着她们只能哼唧后,领着人离开了。
这镇中没有衙门,倒是有镇长府,每岁镇民除了缴纳朝廷的赋税,还要按户上交到镇长府中一些银钱,虽为数不多,可这么一镇的人加起来也足够镇长府供起一支三十人的巡街队来了,其职能同捕快差不多,没有衙门的生杀大权,可打个板子关个禁闭还是被朝廷默许的。
等他们走远,卢氏又对刘香香交待了几句,便让她回家去了。
***
闲容别院正房
屋里燃着淡淡的薰香,一袭锦衣的俊美男子斜靠在软塌上,轻轻阖上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不知是否有在听那跪在榻前的灰衣人缓缓的陈述。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
灰衣人禀报完后便保持着垂头的姿势不再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屋中才又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继续盯着他。”
“是。”
灰衣人躬身退下后,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一对眸子,青碧色的流光溢出,只是这般清澈的颜色,却让人看不透它的主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咚咚”
几下敲门声响起,榻上之人也不理会,又将眼睛阖起,身体微微向里一侧,头上本就松散的玉簪掉落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响声,一头黑发顿时散开在肩头。
“公子。”
娇软的嗓音伴着推门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袅袅踱了进来,走进外厅又绕过屏风,一眼看见榻上散发斜倚的男子,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本有三分的姿色也成了五分。
“公子,您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女人朝前又走了走,就在离那软塌只有五步的时候,眼前一花,陡然僵住了身子。
突然出现的黑衣剑客离这女子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横在她脖子上面,一滴滴血珠顺着剑锋滑落。
“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榻上的男子话音刚落,黑衣剑客便挟了早就被吓得呆掉的女人走了出去。
屋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血腥味很快便被香炉中的淡雅香气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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