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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馨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长相平凡,成绩优异。
她的努力都在学习上,每天按时回家和妈妈打电话,再给自己做饭。
她16岁的人生刚开始,梦想才写进课本里。
你不能问为什么,这问题无解。
但到某个时刻,当事人仍然会用力砸着门板,一遍遍地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这样?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
晏君寻推开了门,他不想再看着门板发呆。
卫生间是暗红色的。
那些干掉的血还扒着镜子,像是要从镜子里爬出来的畸形物。
洗漱台上也是血,还有呕吐物的痕迹。
胡馨趴在洗漱台前呕吐。
凶手打人时下手很重,这对于一个只能跑400米的女孩儿来说太狠了,她只能用呕吐来表达身体的抗议。
凶手不是人,他是在胡馨胃里搅动的蛇。
他啃咬着胡馨瘦弱的身体,让她逐渐站不起来。
他拧住胡馨的头发,拖动着她,这对他来说是场示威。
晏君寻的胃部也开始抽搐,他看到了蓬头下的血迹。
凶手把胡馨拖到了那里,他打开水冲洗胡馨,动作娴熟。
胡馨还在抵抗,她肯定哭了,凶手把她的头撞到了墙壁上,胡馨在冷水里哭泣,然后凶手决定让胡馨在那里“进食”
。
工具仍然是牙刷。
晏君寻脑袋里的刺痛感又来了,他转开目光,可是画面如影随形。
凶手进行了他自以为的性侵,这是胡馨反抗最激烈的时间,原因是疼痛和屈辱都过于强烈。
这种异物插入把人变成了某种无法理解的下等生物。
这种行为在心理上把胡馨——把所有受害者都狠狠踩在了脚底下,这种害怕甚至超越了被殴打时的害怕,它已经变成了胡馨尖叫中的最大恐惧。
晏君寻感到点疼痛,不是躯体上的,而是作为人的共鸣。
这个卫生间里没有能让他喘口气的空间,到处都是受害者濒临崩溃的尖叫。
“进食”
后胡馨的声音就停止了,她变成了一只布娃娃,被凶手再度拧着头发拖动。
水应该关掉了,凶手把胡馨拖到了洗漱台旁。
晏君寻盯着洗漱台,说:“他在这里打开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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