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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走越快,在转过走廊拐角后抹了把汗,却在下楼梯时仍然有种被盯住的错觉。
朴蔺神使鬼差地再次回头,发现本该在休息厅的清洁机器人竟然正在墙边盯着他。
朴蔺扶住楼梯栏杆,脱口而出:“靠!”
“亲爱的同事,”
清洁机器人的电子音有点嘶哑,“你的钱包掉了。”
***
晏君寻攀着危楼边沿,趁着夜色,利落地爬了上去。
他用手肘撞开二楼破旧的窗子,然后翻了进去,被灰尘扑了满脸。
时山延在晏君寻的咳嗽声里避开了房间里的桌子,他闻到股霉朽的味道,房间里有霉坏的东西。
他蹲下身,借着不太清楚的月色,看到了桌角上的乌黑。
“这是吴琼花的家,”
时山延转过目光,“我以为你在带我散步,结果你是来查案的。”
“饭后运动,”
晏君寻也蹲下来,他看着那块乌黑,“现场照片永远比不了现场观察。”
结巴凶手杀害的一、二号被害人都住在旧商圈的城中村,晏君寻记得她们的详细地址。
吴琼花这间2159年的房子随着南北战争的爆发成为无人居,这片早就荒废了,连野狗都没有来过。
“你记得他在日记里怎么说的,”
周围很安静,时山延也压低声音,“‘我睡了一觉,醒来带着刀去找她’。”
“他在这附近游荡,”
晏君寻缓缓地接着说,“……或者他就住在城中村里。”
这个凶手跟陈秀莲不同,他对交通工具没有那么依赖,起码在他前几次犯案里,他都不需要交通工具。
那个日记暴露了凶手很多内心独白,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他这个人的生存空间。
“2160年5月4日那天,他先在路口吃了份凉皮,”
晏君寻回忆着凶手的日记,“然后又走回了家。”
凶手对家很依恋,这点表现在他每次受挫后都想回家。
他在日记里陈述了他当天和凉皮店老板娘发生的冲突,原因是他没钱付账。
但晏君寻认为他后面几句话在撒谎。
他写:我很生气,打了她。
他没有。
晏君寻想。
他是个胆小鬼,他根本不敢还口。
“他当时住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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